而今一提,不過是試探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苻繚不敢隨意應答,心跳亂得他自己都有些心煩意亂,xiong口一陣一陣地發(fā)疼。
這樣的鈍痛教他難以忍受,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奚吝儉立即問道:“怎么了?”
苻繚笑笑,搖搖頭:“無事,老毛病。”
奚吝儉見他捂著xiong口,便知道他又是心臟不舒服。
偏生最要命的就是這處。
“當真補不好了?”他涼涼道。
明顯是不信的態(tài)度,暗指苻繚沒照顧好自己。
苻繚撓了撓臉。
“我可是對自己身子很上心的。”他道,“有些特殊時候,也是必不可免。”
府里不缺好東西吃,就算他不想,每日端上的飯菜也沒有一樣不補的。
苻繚清楚自己的身子,他又不是不惜命,要比起來,他還要比大部分人更在乎自己的健康。
……畢竟也沒有人會來關心自己。
房間里的醫(yī)藥箱從來沒有空過,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永遠放著藥品,還有家里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再怎么說,他們家不缺人力,派個管家或是阿姨去醫(yī)院接人,也麻煩不到他父母身上。
苻繚感覺想起自己現(xiàn)代的生活時,恍若隔世。
來到這里分明才幾月而已,自己就差不多被這個世界同化了。
苻繚以為自己會有些茫然。
但看見奚吝儉漆黑的雙眸時,心中那點動搖莫名地就被吞噬干凈。
他深呼吸了幾口氣,
“殿下算是承認了么?”他笑道。
承認自己的“教學”還是有些用處的。
“若是不承認,你還活得到今日?”奚吝儉回答得相當倨傲,苻繚看著卻莫名像青鱗朝它主人要獎賞的時候。
“殿下說的是。”苻繚忍不住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