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抬起頭來,他才發(fā)覺自己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一句話。
……其實他沒錯過。
他聽見了,他知道奚吝儉在回應(yīng)他的話。
即使自己沒有說出口。
總覺得奚吝儉比先前都更主動了些。
苻繚覺得這個詞用來奚吝儉有些怪異,可奚吝儉以往會主動去說這些么?
他會和自己說這些么?
既然自己沒有說下去,奚吝儉也該知道,是自己本來就不愿讓他知道這想法。
雖然他的回答也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。
這有些怪異,但更多的是讓苻繚產(chǎn)生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。
好像奚吝儉所說的,所做的一切,都在回應(yīng)自己。
苻繚搖了搖頭,只覺得是自己太希望能有奇跡發(fā)生在自己身上了。自從意識到自己的真正心意后,奚吝儉的一舉一動都能被看出幾百種不同的意思。
然而,毫無疑問,苻繚是高興的。
“怎么?”奚吝儉眉尾動了動,似乎很滿意苻繚的表情。
苻繚這才發(fā)覺自己面上有些熱,連忙用手擋了擋了臉,盡管他已經(jīng)知道這是徒勞。
“沒想到殿下會將這事看得如此重要。”苻繚只能言不達意。
“這算什么?”奚吝儉勾了勾嘴角,“”“等有一日我坐上那個位置,還能封你為帝師。”
苻繚頓了頓。
他不知奚吝儉如此平靜的這番話有幾分真心。
他知道奚吝儉不是隨意許諾的人,但這對他來說如此貴重的諾言,一時間有些震懾住他,讓他連嘴角慣有的笑容幾乎倒要維持不住。
奚吝儉把自己將要坐上龍椅說得云淡風輕,把說要封自己為帝師說得輕描淡寫,就像是他知道一定會如此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