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明明該高興才是吧。
奚吝儉眼見苻繚又低下頭去。
自己應該沒說錯才是。
他沒有理由不高興。
可他現在的情緒,很明顯低落下來。
那便是有原因了。
奚吝儉按下想說清一切的沖動,又怕苻繚被他這搪塞用的話語給嚇走。
“我并不反感如此,你不介意便好。”他立即補上一句。
苻繚當然不介意。
奚吝儉……雖然他可能見慣了,但他自身并不一定樂意與男人貼在一塊。至少除了與季憐瀆的傳言,沒聽過其他的。
他若不反感,那說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……有一定地位的吧?
苻繚感覺自己完全被奚吝儉牽著走,心底卻還因這句安撫而欣喜。
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。
苻繚暗自嘆息一聲。
“我該回去了,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吧。”苻繚沒有再談論這件事,“若是不回去,他們該是要著急的。”
奚吝儉知道苻繚指的是他家里人。
他輕嗤一聲。
“他們有誰是真關心你的?”奚吝儉道,“尋借口也不尋個好些的。”
苻繚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被看出來了。
“我沒有不想……與殿下待在一起。”他連忙道。
說到一半時,他已經想收回這未經思考的話語。
他只是怕奚吝儉誤會自己的意思,不曾想說出來的話語會那么曖昧。
顯得自己好像是那個窮追不舍的人一樣。
他偏過眼,恰好錯過了奚吝儉手背上突起的青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