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看,他們之間的隔閡,其實只要把話說開了,便迎刃而解。
苻繚小小嘆了聲氣。
換作是以前,他會試圖勸說奚吝儉,但經過方才那一場,他才發覺要把話說出來該有多難。
他們不會這么容易解開心結。苻繚必須得承認這一點。
而這一點,讓他隱秘地生出了些許慶幸。
他卻也知道,他們已經沒有了本質上的芥蒂。
他不敢承認他因這一點而失落。
“阿繚?”
季憐瀆及時把他從沉思中喚醒。
“你看起來比我還累。”季憐瀆皺眉道,“從宴會開始你就不知道去哪了,我找了你許久都沒找到,這是做什么去了?”
苻繚頓了頓,眼神小小地飄忽了一下。
“我也沒尋到你呢。”他反問道,“你去做什么了?現在大家都散了,殿下沒把你帶回去么?”
季憐瀆聞言,面色僵了一下,驟然抓緊苻繚的手腕。
“我見到他了。”
季憐瀆眼神立時變得冰冷:“那個害死我朋友的混蛋。”
苻繚一聽,將他拉到一旁。
“你見到他了?”苻繚問道,“可知道確切是誰?”
季憐瀆咬了咬唇,恨恨道:“許多人圍在他身邊,我看他被敬了兩個時辰的酒,還有人想繼續。”
不必說,自是個位高權重的。
“那,可知他姓氏、官位?”苻繚又問道。
季憐瀆瞇了瞇眼。
“姓徐。”他冷冷道,“我聽見了,他姓徐。”
“小季。”
苻繚按住他,穩住季憐瀆的情緒。
即使他心臟也猛然跳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