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對他能有什么心思?”
我對他能有什么心思。
奚吝儉偏過頭去,瞧見苻繚站在柳樹底下,長長的枝條幾乎遮住了他的面容。
讓人更容易想到那日他脖頸上泛紅的勒痕,與那雙潤shi了的眸子。
奚吝儉沒再理會季憐瀆,任由侍衛(wèi)將他房門關(guān)上,把季憐瀆的聲音隔絕了。
苻繚聽不見這邊的聲音,見奚吝儉來了,笑道:“殿下。”
奚吝儉發(fā)覺自己等待的就是這一刻。
雖然苻繚只用敬稱,但喚得這兩個字本身都溫柔許多,仿佛是給他戴上的冠冕。
眉頭松開些許,可季憐瀆的話仍在他心頭盤旋。
七彎八繞的,最后繞成一個死結(jié),纏得心臟都沒法動彈,只能無力地喘息。
什么亂七八糟的。奚吝儉最終下了定論。
他為何要在意這異樣的感覺究竟是什么,這又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他能看見苻繚這樣笑吟吟的面龐,能聽見他溫聲細語地說話,像只綿羊一樣溫馴地在自己身邊。
可惜雖然乖巧,但并不主動。
“孤沒動他。”
于是奚吝儉先開口了。
苻繚摸著綿羊的手停住,微微歪著頭看他。
“孤沒動他。”奚吝儉盯著他,重復(fù)了一遍。
青鱗在他們二人之間急切地踩來踩去,一會兒扒著苻繚的下裳,一會兒又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奚吝儉看,似是為自己剛才的聽話討要獎賞。
奚吝儉盯著他的目光,亦是如此。
青鱗叫了一聲,見兩人一時都沒理會它,無聊地撥弄著面前的綿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