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又暗自掃了奚吝儉一眼。
苻繚有些為難,但還是應(yīng)了聲好,與奚吝儉打過招呼后,便在不遠(yuǎn)處等他。
青鱗留在奚吝儉身邊,綿羊邁著步子跟在苻繚身邊。
待到徹底聽不見腳步聲,季憐瀆才開口道:“計(jì)劃落空了,很生氣吧?”
奚吝儉微微挑眉,輕嗤一聲:“比你那驚惶失措的模樣好得多。”
他面上雖然帶笑,語氣卻冷到了極點(diǎn),讓人不寒而栗。
季憐瀆也不禁打了個(gè)寒戰(zhàn)。
即使如此,他嘴角仍是勾起幾分,雙眸微瞇,眼里的笑意能將人的魂魄勾了去。
“你以為你剛剛說的話,我沒聽見么?”
奚吝儉目光頓時(shí)刺向他。
季憐瀆瑟縮一下,卻知自己抓著了他的死穴。
“怎么,反應(yīng)這么大?”
興奮油然而生。
他聽到了。奚吝儉和苻繚的交談。
他從沒見過奚吝儉這般謹(jǐn)慎與嚴(yán)肅,只是回答苻繚的一句無心之言。
季憐瀆低低地笑了幾聲。
“還真沒想到,你竟然也有今天。”他昂起下巴,像只抓到獵物的貓咪。
奚吝儉眉尾動(dòng)了動(dòng),似是不解他的話:“你在說什么?”
季憐瀆一愣。
奚吝儉該不會(huì)……沒意識到吧?
“別裝了,你對苻繚的心思,不會(huì)以為我看不出來吧?”
季憐瀆難以置信地笑了笑,可一想到面前這兇煞慣來的模樣,又覺得不是沒可能。
奚吝儉罕見地遲疑了一下,感覺到青鱗無聊地掃了掃他的腳踝,才不緊不慢地開口。
“孤對他能有什么心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