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繚看出他根本沒想起來。
“就是,這事是我看錯了,不過我現在知道當時是什么狀況了!”之敞忽然有些結巴,“你看看……你能不能再把他們叫來?我再和大家說道說道?”
老胡斜了他一眼,又看到苻繚。
“這誰啊?”他問。
之敞緊張地噓了一聲,怕公子不高興了:“這是我家世子啊!世子特地來澄清這件事的,而且世子說的,那肯定是真的了!”
老胡嗤了一聲:“怎么,世子就不會說謊了?”
“說謊了也當故事聽嘛。”苻繚道,“聽個樂呵不就好了。”
連他與官家私會的傳聞都能流這么廣,想來也沒有人會真的求證事實。
之敞連忙接話:“對對,反正又不是你們講,我講給你們聽嘛!老胡你去你去,把他們都叫來,就說有新鮮事。”
老胡不情不愿地翻了個白眼,倒頭叫了一個在斜對角發呆的人。
那人沒了一條腿,視線出神地跟著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,卻從沒有真正聚焦在誰身上。
叫了幾聲那人,他沒反應。之敞笑容有些掛不住,也跟著叫了兩聲,甚至有路人回頭看他們。
“大黃沒聽見,換一個換一個。”之敞擺擺手,“小劉他們呢?”
老胡看了他一眼:“今早死了,人都拉去亂葬崗了。”
之敞面容凝固住了,喃喃道:“是、是嗎。”
他只僵了一會兒,又拍拍旁邊一個趴著的人:“老陳,湊過來唄!”
老陳面朝下趴在地上:“我好困……下次再說吧……”
之敞深吸了口氣:“那讓小李來!他總有空了吧!”
“你發神經了?”老胡給氣笑了,“小李都聽不見你讓他來!讓他來看你動嘴皮子?”
之敞尬笑一下,轉頭對苻繚解釋:“那個、公子啊,就是大家可能都有點累,今天怕是說不了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