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繚搖搖頭:“無妨,那便回府休息吧。”
這幫人不情不愿,其實根本不想聽之敞聊天。
之前大抵也是被之敞硬拉來的,只是聽著時發覺有趣,便逐漸傳播開。
他們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,只是不想自己了結,每日都自暴自棄地過著,能活一天算一天,不能活了也就算了。
保家衛國的將士們不該落得這個下場。
苻繚揉了揉額角。
奚吝儉對這一切知情么?
他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么?
之敞還有些猶豫,苻繚見狀便尋了個借口:“我明日還要與璟王謀劃如何新修園林呢,我也想回去了,走吧。”
不料老胡是最先反應的:“璟王?”
苻繚一頓,回眸看他。
“不是說世子和璟王是水火不容?”他道,“還是璟王真看上你了?你們這些權貴果真是一窩子的惡心……”
之敞連忙捂住老胡的嘴,老胡便用腳踢之敞。
恰巧踢到之敞的跛腳,他一下沒站穩,摔了一跤。
老胡頓了一下,還是要面子地哼了一聲:“那個璟王還好意思叫什么大將軍……不就是靠搶我們的軍功得來的嗎,還壓著我們不讓去告,他一個人倒是把好處全占了!”
苻繚一愣。
奚吝儉怎么可能會搶人軍功?
不說別的,就這么低級的事情,他也做不來啊。
“璟王如何搶你們的軍功?”他道。
“就那樣搶唄!人頭全被他割了,還故意還我們弟兄死的死傷的傷,老子死了都要變成鬼詛咒他!”
提到自己的弟兄,老胡眼里起了些兇光。
他是真這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