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繚從皺巴巴的角落處看見邀請人的落款。
徐徑誼。
姓徐?
那位提攜呂嗔的貴人,禮部的官員,也姓徐。
舊黨。
舊黨的人,送拜帖送到他這個屬于新黨的人手里做什么?
苻繚不自覺摩挲著紅紙。
若這拜帖千真萬確是送給苻繚的,定然事出有因。
會有如此巧合的事么?
苻繚到達杏園時,席子還未鋪開。
他來得早,街邊的謀生計的百姓同樣也起得早,之前拋出去的傳聞都傳開了,苻繚便沒再遮掩,大方地讓人看清他活著的模樣。
周邊竊竊私語的語氣也變得驚疑不定起來,似乎真有人以為大官人有了神力,能把死人弄活,而后又被旁邊的人打斷,說那位都逆道亂常了,怎可能有神力?
只是無論走到哪兒都有好奇的目光,苻繚知道這消息定是要傳到奚吝儉耳朵里。
看熱鬧的百姓見他沒往平關山方向去,跟著他到了杏園后,發覺這兒也有盛大宴會的模樣,而且他們這樣的布衣還進不去,說不清是什么情況,不敢再貿然上前。
苻繚靠在一棵樹邊休息。
“世子!”
苻繚正閉著眼,忽地聽見有人喊他,一睜眼,原本空檔的四周不知何時已聚了好些人,像是要將他包圍一般。
離他最近的那位中年男人捏著胡子笑道:“世子竟真來了逸樂宴啊,快請入座、快請入座!”
苻繚看著他,沒動:“你是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