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繚捶了捶身上酸痛的地方,后知后覺今日跑了許多地方,遠超過他之前一日的運動量,身子已經在抗議了。
他打了個呵欠,抓緊時間睡下。
希望在入夢的時間里,能有一場傾盆大雨。
苻繚再睜眼時,天才蒙蒙亮。
他一醒便沒了睡意,推開門,依稀能看見些景色,卻看不踏實,像是老天也沒睡醒一樣,迷迷糊糊的,雨都忘了下。
干燥得讓苻繚覺得自己也缺了水。
一開著門,人是清醒多了,但手腳又開始發涼。
苻繚吸了吸鼻子,沒想著關上門,只是坐回床鋪,將被子拉過來蓋上。
被子厚,又疊了三層,他費了番力氣才勉強摟過來,正調整時,意外掃到了什么,那東西掉在地上。
苻繚撿起來,是一張紅紙,上面寫了些文字。
這是張拜帖,邀請原主參加一個宴會。但原主看起來并不感興趣,讀完便隨意丟在床上,弄得皺皺巴巴。
苻繚將拜帖攤平,點上燭火,看清了里面的內容。
拜帖邀請原主參加三月二十日在城外杏園舉行的逸樂宴,宴會在辰時開始,屆時眾多賓客都會來到。
怪早的。苻繚想。
看樣子是單純玩樂的宴會,原主終日悠閑,就算不愿去,也不至于如此煩躁。
而且這拜帖不是送給苻鵬賦來邀請明留侯及家眷的,而是只邀請了苻繚。
這不應該。
苻繚重新看了一遍。
三月二十日……不就是明日?
不,是今日。
辰時舉辦,正好在他與奚吝儉比試的前一個時辰。
苻繚從皺巴巴的角落處看見邀請人的落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