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贄躬身,意為明了。
“季憐瀆在做什么?”奚吝儉瞥了眼遠處的山頭。
殷如掣與孟贄對視一眼。
“季郎自回來后乖巧得出奇,正在房里看書,并無任何要求。”
奚吝儉頓了頓,眉尾一動。
“沒抱怨青鱗動靜太大?”
殷如掣仔細回憶,肯定道:“沒有……啊!”
“這幾個時辰是沒聽見青鱗的動靜。”孟贄皺著眉,給了一旁侍衛一個眼神。
殷如掣心下一涼:“糟了。”
京州白日進出城門不需公驗,但夜晚需要。
苻繚這樣的世家報個名號,也該是沒人阻攔,可祖紫衫卻不好說明,若是被人認出是呂夫人,怕是天還沒亮就要傳出風言風語。
苻繚犯了難,本想讓祖紫衫與他一前一后出城,不料祖紫衫卻輕車熟路地帶著他繞遠了,從偏角的一道缺口偷偷溜出去。
苻繚看著這道缺口。
“怎么?”祖紫衫問。
“這種缺口在京州很常見么?”他問。
祖紫衫不明白他具體想問什么,便詳細說明了:“這些缺口都是幾年前戰亂留下來的,那時候京州都快不叫京州了。后來璟王平了亂黨,城里城外都該修繕一下,恰巧碰上官家誕辰,便擱置著這事辦千秋節去了。”
“擱置到現在?”苻繚總覺得周圍shi沉沉的,難受地仰了下脖頸望天。
“開始提得多,但總被搪塞過去,畢竟開銷還是大……”祖紫衫與他一起望向天空,若有所思。
“昨年末下了場大雨,山腳那處被呂嗔動了土,平關山便走山了,滾落的泥石壓了幾十家農田與房屋,還得多虧有這些缺口,教離得近的居民能快些上來避險,否則不知有多少人白白殞命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