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清此理之后,二人沮喪地垂頭不語。
姬定又瞧了眼殷順且、富術,道:“我對二位雖然有些不滿,但是我也知道當時二位拼死阻擋紲錯等叛賊,同時又督促鄭氏堅持新法。我也希望二位能夠竭盡全力輔助鄭氏,造福我們衛人,如果二位答應的話,我也將全力支持二位。”
這一番話下來,敬佩之情,油然而生。
殷順且、富術皆是自慚形穢。
為的是什么?
是君主嗎?
還是國家,還是衛人。
姬定顯然是處處為衛人著想,以衛人的利益為先,這恰恰也是他們心中的抱負,但他們之前卻走偏了,他們更加在意鄭氏,而沒有考慮到衛人。
殷順且目不敢直視,拱手一禮:“是我們錯怪了先生,但是先生還能不計前嫌,愿意支持我等,這令我等真是羞愧不已。”
富術也是拱手一禮,表示抱歉。
姬定笑道:“二位不必見外,待我參與完此次會議,我會與鄭氏,以及各位,坐下來,好好探討一下,我們衛人的未來,但不管怎樣,我的態度始終如一,儒墨也好,男女也罷,我始終為得是我們衛人,就僅此而已,故此除此之外,你們也別跟我談其他的,我對此是毫無興趣。”
待姬定回到住所時,天已經黑了,不過王子槐、司馬昭魚還是等著姬定回來一塊用餐。
這場會議下來,他們開始發自內心的尊重姬定。
明明是秦相召開此次會議,但楚相卻大出風頭,惡心張儀,不就是楚人都想見到的嗎。
司馬昭魚自問,如果是他的話,他達不到這種效果。
“抱歉!讓二位久等了。”
姬定拱拱手道。
王子槐笑道:“客卿恁地重情重義,我與太宰都非常欽佩,又何許道歉。”
司馬昭魚也是點點頭。
他們都知道姬定曾是衛臣,也是魏臣,如今這年代,一個人在幾個國家當官是很正常的。
況且楚王也想利用姬定的身份,拉攏魏國,對抗秦國。
待姬定坐下之后,王子槐便問道:“周客卿,咱們為了與秦國作對,不惜支持一個女人篡政,這真的合適嗎?”
雖然在會議上,姬定是威風八面,狠狠惡心了張儀一番,令他們感覺很爽,但是阻止女人參政,那是男人的共識。
王子槐對此還是有所保留的。
姬定笑道:“絕對合適。”
王子槐問道:“還望周客卿不吝賜教。”
姬定道:“因為如今可不是一個講禮法的年代,而是一個講實力的年代,我們如今是以敗者的身份參與此次會議的,如果我們不表現的非常強勢,那么其他相邦就都會輕視我們的,甚至轉而投向秦國的懷抱。
而鄭氏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,秦國聯合諸侯國反對鄭氏,而我們楚國若是能夠以一國之力,一家之言,就讓鄭氏繼續坐在上面,這就是實力的體現,那么誰也不敢輕視我們,這對于我們接下來的談判,將有著莫大得幫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