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惠王躺在塌上,發出了一聲“英雄遲暮”的嘆氣。
兩個妾侍一個跪在前面,一個跪在后面,個個都是袒xiong露ru,小心翼翼地伺候著。
這要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!
真的是英雄遲暮啊!
這時,一個閹人在門外稟報:“啟稟大王,成陵君求見。”
魏惠王眉頭一皺。
這時,一個妾侍突然開口道:“大王,上午的時候,成陵君可就來過一回,”
魏惠王瞧了愛妾一眼,沉默少許,方開口道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那兩個愛妾急忙扶著魏惠王坐起身來,麻利地幫他整理好衣服,然后便退了下去。
不一會兒,成陵君入得屋來,抱拳一禮道:“臣參見大王。”
“免禮!”魏惠王又指向旁邊的位子,道:“成陵君請坐。”
“多謝大王。”
待成陵君坐了下來,魏惠王就問道:“方才寡人聽說成陵君上午就有來過?”
成陵君點頭道:“是的。”
魏惠王又問道:“不知成陵君有何要事要向寡人匯報。”
成陵君立刻道:“聽說大王昨日下令放了姜佐?”
魏惠王點點頭。
成陵君道:“為什么?”
魏惠王哦了一聲,風輕云淡道:“關于糧食一事,寡人已經命人查明,這只是一個誤會。”
成陵君愣了下,這事一直都是他在調查,立刻道:“臣手中可是有確實的證據,那些糧食絕不是個誤會,而且臣去過濮陽,衛侯最近還下令減免農稅,若是他們沒有糧食,又豈會減免糧稅。”
魏惠王皺了皺眉頭,有些不耐煩道:“行了!此事你就不用過問了。”
成陵君只覺倍感好奇,問道:“大王,這又是為何?”
“你還好意思問。”魏惠王突然激動起來,指著成陵君道:“你自己干了什么,你自己還不知道嗎?口口聲聲說是去為寡人去要糧食,可結果卻跑去濮陽調戲寡婦!”
“大王,此事您請聽臣解釋。”
“還解釋什么?”
魏惠王打斷了成陵君,“你知不知道如今有多少大儒在濮陽,如今他們都上書給寡人,諷刺寡人,諷刺我們魏人,我大梁的顏面都讓你給丟盡了,為了你這事,寡人可真是傷透了腦筋,寡人本還念著你為國立下不少功勞,不想說你,你卻還在這里糾纏不休,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原本這對他而言,倒不算是什么大事,他都交給了成陵君,他的心思都在與秦國的戰爭中,偏偏當時有來信說,衛使要去秦國,這才是引起他的重視,故此這事的來龍去脈,他都非常清楚。
就是成陵君從中搞鬼。
成陵君辯解道:“大王明鑒,臣那是被人陷害。”
魏惠王道:“你多大的人了,竟然被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娃給害了,虧你還好意思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