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越聊越起勁,一坐就是大半日,實在是魏惠王年紀大了,這體力不支,這才念念不舍的與姬定分開。
回到住所時,院內多出一人來,不是別人,正是姜佐。
魏惠王這點籠絡人心的手段還是有得,如今他已經是鐵了心要留下姬定,許多事就不需要姬定開口,如果還得姬定提醒他,那可就沒意思了。
姜佐見到姬定,立刻問道:“周侍中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那成陵君還真不是開玩笑得,他回到魏國第一件事,就是讓人拿下姜佐,并且還向魏王進言,說衛侯只愿拿一萬石糧食打發他。
姜佐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,這莫名其妙就被抓了。
姬定嘆了口氣,道:“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。”
隨后他便將成陵君與蔡夫人的事,告知了姜佐。
姜佐聞言,是怒容滿面,拳頭握著咯吱咯吱作響。
事到如今,他心里哪能不明白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氣得可不是成陵君,而是那衛侯,他們姜家可也是血統貴族,竟然被人這般玩弄,叫他如何不生氣。
姬定看在眼里,勸說道:“大司馬切勿生氣,此事君上是毫不知情,并且君上也立刻派我前來,搭救大司馬。”
姜佐卻是冷冷說道:“周侍中方才不是說,自己本是要去咸陽的嗎?”
姬定笑道:“可是我去咸陽,亦可救出大司馬,在這事上面,君上也有諸多難處,還望大司馬能夠顧全大局啊!”
姜佐虎目直視著姬定,過得半響,他嘆了口氣,抱拳道:“不管怎樣,姜佐多謝周侍中救命之恩。”
姬定拱手回得一禮,道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姜佐見姬定喝了不少,也就沒有跟他多聊。
姜佐離開之后,小鶯趕忙為姬定拿來一塊熱帕子,敷了敷,一雙巧手幫姬定輕輕捏著。
法克突然湊上來,嘿嘿道:“先生,姜佐此番回去,對于衛侯的忠心必然大減。”
姬定閉目養著神,淡淡道:“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。”
說著,他睜開眼來,道:“對了!可能用不了多久魏王就會將衛侯派來的人給放了,你去跟他們說一聲,讓他們先回去向衛侯稟報,危機已經解除,我已經勸說魏王停止對濮陽出兵,讓衛侯暫時別再擔心,還是要以國內為主,我還需要在大梁留一些時日,等處理完一些事,我便會立刻回去。”
法克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姬定又問道:“目前我們與楚國有多少來往?”
法克忙道:“在七雄之中,我們與楚國的往來是最少的,因為楚國乃蠻夷之地,他們不喜中原文化,故而在楚國暫時沒有多少人用黃紙,單就買賣而言,黃紙運去楚國販賣,這路途遙遠,成本也頗高啊!”
姬定稍稍點了下頭,沒有再說什么。
小鶯睜著大眼睛地看著法克,法克茫然地搖搖頭。
衛國對于姬定而言,只是一個新手村,在那里取得成功,不代表著什么,而如今姬定進入了大國之間游戲,這就難以一手掌控,對于姬定而言,未來將充滿著變數。
翌日。
由于昨日與姬定喝得比較多,直到下午,魏惠王才徹底緩了過來。
“這年紀大了,不能再這般喝酒了。”
魏惠王躺在塌上,發出了一聲“英雄遲暮”的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