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隨意地沖沛娘招了下手:“可聽清楚了?今夜就搬到東廂房去。”
沛娘本以為自己要死了,現在頓時有種死后逃生的慶幸。
她壓低了頭,立即乖順回道:“是,侯爺。”
見此,許妘沛的面色變了一瞬,卻是什么也沒再說。
沛娘很快就搬到了東廂房。
東西不多,幾件衣物裹著牌位,一并帶走了。
這晚,沛娘剛準備歇下,門就被猛地推開了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,棠梨就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,指著她就道。
“帶走!”
沛娘直接被扯著頭發,帶到了顧慕舟面前。
他身后,許妘沛正躺在床上,閉著眼似乎昏厥了一般。
棠梨將沛娘往地上一貫,便哭著喊道:“侯爺!就是沛娘!這晦氣東西就是從她原來的廂房搜出來的!”
接著,一個背后寫著許妘沛的巫蠱娃娃被丟到了沛娘面前。
棠梨又踢了沛娘一腳:“大膽沛娘,你私做巫蠱,詛咒大夫人,其心可誅!”
沛娘渾身一震,臉色煞白。
當今對巫蠱邪術嚴格禁止,是死罪。
顧慕舟坐姿閑散,看著沛娘的眼神卻冰冷:“沛娘,你作何解釋?”
沛娘立即跪下,頭重重地磕在地上:“侯爺明鑒,奴婢沒有做這事,其中定有誤會!”
棠梨冷笑一聲:“還敢狡辯!難不成是我們公主自己做的,要栽贓到你頭上?”
沛娘急出了眼淚,慌忙挪過去,抓住顧慕舟的衣擺:“侯爺,奴婢沒有……奴婢就算有十個膽子,也不敢動謀害大夫人的心思……”
顧慕舟冷冷地看著沛娘,眸光審視。
沛娘抓著他衣擺的手指不由得松了。
他這樣漠然,就好像兩人的那些耳鬢廝磨,是她一個人的幻覺般。
一片靜默中。
棠梨忽然驚呼一聲:“大夫人!”
只見許妘沛雙眼緊閉,一雙手在空氣中亂抓,竟是發起了夢魘。
“這是怎么了?!”
顧慕舟頓時起了身,走到床邊,慌忙將許妘沛攬在了懷里。
棠梨急忙地說:“侯爺,夫人這種情況,聽說把施術的人殺了就行了。”
此言一出,沛娘驚地一顫,臉上血色盡失,含淚看向顧慕舟。
卻只看到他毫不猶豫地抽出劍,向她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