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司馬見蔣校尉果然也發(fā)現了不一樣的地方。
隨即大膽地猜測:“斥候的軍責,往往是為了預警、防范,及執(zhí)行偵察與清除任務。”
“簡單來說,也可以認為就是行軍之前的一切情報的來源,是主帥的眼睛。”
“而現在韃子以自己的眼,來打我方的暗哨,不僅可以收集情報,亦是能夠將我們的眼睛清除。
由之前分析,很大可能,北梁在地藏山脈之外,有大動作”
“什么意思?難道陳司馬是發(fā)現了什么嗎?”
陳司馬略微凝神,顯得有些沉重:“我覺得北梁,可能在集結大軍!”
“什么?集結大軍”
這分析一出口,頓時整個營帳都喧鬧了起來。
個個驚嘆中,又帶著懷疑。
“怎么可能,難道是要打衛(wèi)山關嗎?”
“今年比往昔要寒冷得多。而且從我軍獲得的情報看,北梁確實出現了草料缺乏的問題。”
“入冬前,北梁真有可能,攻打衛(wèi)山關。”
“”
蔣校尉神情凝重,雙手撐住沙盤,十指用力漸變成白色。
“莊司馬說說你的見解吧。
這句話才是蔣校尉叫莊閑來軍帳的目的。
衛(wèi)山關的城衛(wèi)要獻城賣國,這件事只有小范圍的幾人知道。
也不可能傳播給他人知曉。
哪怕是身邊親近的陳司馬,到現在亦是不知真正詳情。
本就是共同抵御異族的親兄弟,突然得知咱兄弟叛變了,要把親媽賣了,你說咋辦殺還是不殺!
到時候軍心不穩(wěn),戰(zhàn)斗力驟降,等到北梁人一來,都不用談抵抗的事了。
莊閑雙手抱拳,挺直了腰桿,上前一步,萬分堅定地說道:
“我提議,將所有暗哨撤回!”
“什么!”
“你是認真的嗎!”
“按你這樣做,我地藏營與瞎子有何區(qū)別!”
“胡鬧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