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校尉只是緩緩點頭,眼簾微微抬起掃視,不置可否。
姑射仙瞥了一眼沉思的莊閑,上前一步抱拳說道:
“最近北梁斥候兵明顯增多。若是想要打探情況,布置眼線,絕不會這樣興師動眾。”
“定是有其他圖謀,我覺得應(yīng)該在北面,增加兵力。
控制住北面山嶺的暗哨,這樣方才能夠觀察地藏山脈及以外的情況。”
聲音落下,猶如掉入池塘的玉石,激起一片漣漪。
“姑軍侯說得有道理!”
“北梁畜生,就是想要把我們的暗哨都拔掉!”
“若是我們地藏營暗哨大量減少,或是直接被打完。等到對方集結(jié)大軍,進(jìn)入地藏山脈。我地藏營將極其被動。”
“所以最終還是要保住暗哨!對方來多少斥候,我們就殺多少人!直到他們痛得不敢再伸手為止!”
“對,組織力量打回去!”
“看他們還有什么能耐!”
蔣校尉點了點頭,似乎覺得幾個軍侯說到了點子上,提醒道:
“諸位相商確實沒有大問題,要殺韃子斥候也不是難事,只不過”
沉凝片刻,蔣校尉看了眼莊閑,繼續(xù)說道:
“斥候無窮盡,而我地藏營不再會有補給,即便諸位個個神勇,以一換三,我地藏營又能支撐到什么時候!”
“這”
這一句問到了大家心坎上。
這幫軍侯、隊率并不是不知道地藏營兵源有限,且地處孤峰,想要憑一營兵力,來抵御北梁,根本就不可能做到。
最有效的做法,是襲擾和威懾
這也是北梁人最怕的打法。
“蔣校尉,你看如何是好!”
“是啊,要我們帶兵打仗,我肯定第一個沖在最前頭。不如校尉指一條路,我們只管殺將下去就是了。”
邊上的陳司馬上前抱拳:“蔣校尉,我看北梁人突然朝我地藏嶺增派斥候,絕不是單純地想要打掉我們的暗哨。”
“雖然之前,北梁也出現(xiàn)過類似的軍事調(diào)動,然而這次仿佛很不一樣。”
作為地藏營老牌司馬,戰(zhàn)績絕不是那幫武夫一樣的隊率軍侯能比。
他也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。
“這件事,確實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簡單!”
陳司馬見蔣校尉果然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不一樣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