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買下慕慈苑這棟別墅,房產證上寫江靜姝的名字,附加條款:屋內所有物品也歸她所有。”
“我們是夫妻!你不能用夫妻共同財產給別的女人買東西,我有權追回!”
沈念慈追上前攔著他。
薄璟琛臉色驟沉,黑眸危險地瞇起:“你在威脅我?”
這時,江靜姝推著八層高的蛋糕車出來:“薄總,蛋糕好了,可以吹蠟燭……”
話音未落便驚呼一聲,崴了腳。
蛋糕車傾斜著撞向油畫,奶油與草莓醬如浪潮般糊滿畫布。
“滋啦”一聲,蠟燭的火舌也竄上油畫燃了起來。
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,嚇得亂做一團,紛紛往外跑。
只有沈念慈瘋了一樣往回跑。
“不要!”
她的指尖被灼熱的畫布燙出燎泡,卻堅持著一下一下滅著火。
“沈小姐,我幫你!”
江靜姝拿起幾瓶酒就潑了上去。
火焰“轟”地熊熊騰起,將整幅畫徹底吞噬。
江靜姝捂著嘴后退:“對不起,沈小姐,我以為這是水。”
“滾開!”沈念慈捏著手里焦黑的畫作殘渣,淚水一滴滴砸下。
她的心臟也像是似被烙燙一樣,泛著蝕骨的痛意。
她的阿燼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,連婚房都準備好了。
她卻什么都不知道。
剛看見,就被人毀了。
薄璟琛沉身走了過來,薄唇動了動:“不就是幅破畫嗎?靜姝也是好心幫你滅火?!?/p>
“好心?”沈念慈猛地抬頭,猩紅的眼翻涌著恨意。
薄璟琛的心跳凝滯了瞬,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念慈。
記憶里的她永遠溫順得像只小獸,看著他時眼底都瀲滟著星光和愛意,從不會這樣看他。
不止薄璟琛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薄璟琛下意識將江靜姝護到身后,警惕性的看著她:“你想干什么?”
沈念慈看著他護著江靜姝的樣子,心尖的酸脹一下到達了頂峰。
曾經也有人會這樣無條件的護著她。
她扯了扯唇,什么也沒說,將焦黑的殘渣小心裹好,一步步離開。
回到家,沈念慈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