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沈念慈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浴室。
霧氣氤氳,沈念慈泡在浴缸里,溫?zé)岬乃髀齽澾^肩頭,連帶著繃緊的神經(jīng)也一點點放松。
“阿燼,你說要給我的家,我看到了,很漂亮。”
她閉了閉眼,淚水混著熱水滑落,砸在浮起的泡沫上。
意識漸漸模糊時,她的身體突然被人從水中拎起。
“沈念慈,你在干什么!”
沈念慈濕漉漉的發(fā)絲黏在臉頰,水珠順著天鵝頸滑落到高聳處。
她的肌膚呈現(xiàn)一股粉白色,杏眼此刻蒙著水汽,瀲滟出幾分破碎的艷色。
薄璟琛喉結(jié)滾動了下,像是被燙到似的轉(zhuǎn)過身:“為了一幅畫就尋死覓活?你可真有出息。我找人幫你復(fù)原,行了吧。”
沈念慈雙眸空洞地看著他,真的能復(fù)原嗎?
這時,他的手機驟然震動。
他接起,薄母激動的聲音傳來:“阿璟,你哥哥醒了。”
“醫(yī)生說只是短暫清醒,可憐你哥哥從小流落在外,三年前剛相認就出了這些事,好在老天保佑我們薄家,能讓我們一家團聚。”
沈念慈愣住,驚喜從眼底漫出。
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,薄璟琛已經(jīng)掛了電話往外走了。
沈念慈連忙裹著浴巾,追上去,連珠炮似的詢問。
“薄璟琛,你哥哥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“醫(yī)生有沒有說他什么時候能徹底清醒?”
薄璟琛看著她,嘴角勾起一抹懶散笑:“怎么,討好我媽還不夠。”
“知道我有個哥哥就迫不及待上趕著討好,為了坐穩(wěn)薄太太的位置,你可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。”
薄璟琛不告訴她。
沈念慈回到房間,就撥打了方悅的電話,詢問情況。
確認阿燼有徹底清醒的機會后,沈念慈懸著的那顆心才漸漸放下來。
這一晚。
沈念慈不停的夢到和阿燼重逢的畫面。
他依舊摸著她的腦袋,和一樣對她笑。
他問她為什么沒有保護好那幅畫。
他問她是不是不等他了。
醒來后,她心中恍惚不安,想去禪音寺幫阿燼求平安,剛下樓就被薄璟琛攔住。
他晃了晃車鑰匙:“浮玉山風(fēng)景不錯,就去那里畫。”
沈念慈擰眉,想起了他昨晚說的幫她復(fù)原那幅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