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璟琛薄唇微微勾起:“開始吧。”
三個小時后。
“薄總,夫人抵觸情緒太強,強行進行神經干預會對夫人的身體有所損傷。”
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,察覺到薄璟琛周身強大的壓迫感之后。
立馬又說了一句:“但是可以采用保守的催眠方案,只是這個過程會慢一些。”
“可以,就按這個來。”薄璟琛的嗓音低沉沙啞。
醫生得到回復后,很快退了下去。
薄璟琛點了根煙,緩緩靠在墻壁上,燈光照在他身上,還多了幾分寂寥的落寞感。
尼古丁在肺里滾了一圈,卻壓不住胸腔里翻涌的躁意。
他薄唇扯出抹自嘲的弧度。
很可笑不是么?
曾經他棄若敝屣,甩都甩不掉的東西。
現在,他就算是在自欺欺人,也要想方設法的留下。
可他能怎么辦?
是沈念慈先騙他的,他如今也不過是把她做的那些,還了回去。
一報還一報,沈念慈并不無辜。
指間的香煙燃到指腹,灼痛猛地竄進神經。
薄璟琛回神,抬眸時對上,前面墻壁上的鏡子。
鏡面映出一張深邃立體的臉。
他下意識勾起唇角,模仿記憶里薄燼笑時的弧度。
本該是如沐春風的溫和,卻因眉宇間的戾氣,像惡狼披了張人皮,齜著獠牙妄想扮作綿羊。
薄璟琛僵硬地緩緩收回表情。
果然,沈念慈喜歡的樣子,他永遠不會。
……
沈念慈斷斷續續被迫了兩天的催眠治療。
意識時常在清醒與模糊間浮沉。
她只能偷偷在紙上,記錄著關于薄燼的事,以此來讓自己不要忘記他。
薄璟琛是在她枕頭下摸到那紙張的。
在看到那張滿頁寫著薄燼兩個字時,他黑眸緩緩瞇起,滿是戾氣。
沈念慈去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