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慈點頭:“嗯。”
她將和薄璟琛離婚的事情和薄母說了。
薄母嘆氣:“是那個混小子對不住你。”
這些年,沈念慈對是怎么對薄璟琛的,他們幾個長輩都看在眼里,就連老爺子都挑不出錯來。
是阿璟這個混小子沒福氣。
正聊著,老管家急忙來報:“夫人,不好了,兩位少爺起了爭執,老爺子動怒了,對兩位少爺用了家法。”
薄家的家法是針鞭,她有所耳聞,一鞭下去能抽裂皮肉,三鞭便能見骨。
沈念慈和薄母臉色均變,連忙往書房那邊趕。
門剛好被打開,看見薄燼的那一刻,沈念慈想也不想地沖過去。
在看見他白襯衫上的血痕時,霎時紅了眼眶。
“阿燼,你怎么樣?”
薄燼握著她的手,溫潤一笑。
“沒事,我們回家。”
“沈念慈,你用了什么辦法離婚的?”一道低啞的的聲音響起。
沈念慈轉頭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薄璟琛,他踉踉蹌蹌的向她走來。
他眼眸陰鷙,渾身染了血,卻死死地盯著沈念慈。
宛若一只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,每一步都在光潔的地板上留下血印。
“為什么要跟我離婚?”
薄燼手握成拳,就要走上前。
沈念慈拉住他的袖口:“我跟他說清楚。”
薄燼盯著薄璟琛看了會,察覺到他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時,放心了些,后退了幾步。
“為什么,沈念慈,你說話。”
“說!”
薄璟琛踉蹌著逼近。
他不停的逼著沈念慈,胸腔里的窒息感快要把他整個逼瘋了。
就像一個溺水者不斷地確認手上抓著的這根浮木,可不可以救他。
“你說啊!”
“三年婚姻你說斷就斷,你到底圖什么?!”
沈念慈觀察了他好一會兒,才明白了他如此反常的原因。
他就像個被搶走了舊玩具的稚童,并非多愛那玩具,只是無法容忍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。
薄璟琛整個人骨子是什么樣子,她很早之前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