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現在搶我老婆!”
一句又一句的怒吼,讓薄母也是一個頭,兩個大。
剛才那一幕對她的沖擊力也不小。
念慈的確是阿璟的妻子,如今和阿燼……
這要是傳出去,確實不好聽。
再看薄璟琛現在的樣子,活像一個被奪走珍寶的困獸,陰鷙可怖。
薄母指尖幾乎要戳上他額頭,恨鐵不成鋼。
“還不是你自己作的!對念慈漠不關心,在外面招蜂引蝶,才把人的心傷透了!”
沈念慈離開的事,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,但也猜到十九八九跟她這個混賬兒子脫不了關系。
薄母臉色嚴肅了幾分:“今天是你大哥認祖歸宗的頭一場家宴,老爺子也等著呢,我警告你!待會兒進了正廳,半個字都不許鬧!”
“念慈那孩子性子柔,又對你癡心多年,你大哥也是個穩重知禮的人,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。”
“等晚飯后你們幾個說清楚,你以后若還想和念慈好好過日子,就收了那些荒唐的心思,好好對她,聽見沒!”
這些話,讓薄璟琛胸腔里翻涌的暴戾漸漸消散了些。
是啊。
沈念慈那么愛他。
愛到就算找人氣他,也要找一個和他相似的人。
沈念慈還未走進正廳的時候,就明顯能感覺到里面有一道威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不用想都知道,是薄家那個戎馬一生的薄老爺子。
嫁給薄璟琛三年。
薄家的所有人對她還算客氣。
唯獨這個薄老爺子,每次都帶著審視。
那雙刻滿歲月痕跡卻依舊銳利如鷹隼的眸子,仿佛能剝人表面的皮囊,直擊人的內心。
沈念慈一個二十幾歲的人,在這種久經沙場的強大氣壓下,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“怕了?”薄燼腳步放慢了些,看向身側的人。
“沒有。”
沈念慈揚著下巴反駁。
薄燼直直地看著她。
沈念慈最受不了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,她招架不住,撇嘴道。
“就一點點害怕吧。”
薄燼輕笑了聲:“我們念慈不是,除了寫不出論文,天上地下就沒有怕的事?“
“還不是你非要帶我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