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銘沅從京城來,肯定不會是孤身一人。
沈乾將他拖到不遠處的樹梢下躺著。
沒過多久便被隨行的人帶走了。
翌日。
沈乾向碼頭的管事告了假。
我也沒去酒樓。
畢竟不知道李銘沅還要鬧騰到什么時候。
可奇怪的是,他今日沒來。
一直到第三天。
我以為他走了。
開門,卻見他站在外面。
沒有敲門,也不敢靠得太近。
他看見我身后無人,才開口問道:
「錦嬈,你知道他是誰嗎?」
我冷笑:「你這話問得好生奇怪。」
「他是沈乾,是我的郎君,還能是誰?」
李銘沅卻噗嗤笑出了聲:
「你可知,他以前是做什么的?」
「千勇軍將領裴驍的部下,三年前北涼一戰,千勇軍臨陣脫逃,致我朝戰敗,裴家滿門抄斬,沒曾想,還有余孽藏在這里。」
「錦嬈,你說我若是把沈乾告到朝廷會如何?」
我從未問過沈乾的過去。
可我曾在無數個深夜看到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紅纓槍。
我不信他會臨陣脫逃。
李銘沅似是看穿我的心思:
「錦嬈,不要再執迷不悟了,我會助你和離,我也不嫌棄你嫁過他,我依舊可以與你守著誓約,好不好?」
「不好。」
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「即便你說的是真的,即便沈乾有錯,我也愿意和他共同面對。」
李銘沅氣得發抖。
「好好好,好得很!」
沒再多言,他憤怒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