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銘沅如遭雷擊,面色一寸寸變白,眼尾卻染猩紅:
「你竟然叫他郎君。」
「錦嬈,你竟然叫他郎君!」
「你我十六歲相識,成親四年,指天起誓,要白頭偕老,絕不分離!」
「不過是要你等我?guī)啄辏瑸楹尉鸵撐遥瑧{何就要負我……」
他忽然揮拳砸在門框上。
我下意識去抓沈乾放在門旁給我防身的鋤頭。
還沒打下去,頭頂先傳來連連尖叫。
「啊!」
「疼疼疼疼……」
隨后一聲骨節(jié)錯裂的悶響。
「娘子,你沒事吧?」
是沈乾。
我扔下手中的鋤頭,撲進他懷里:
「郎君可算是回來了,家里來了賊人,你趕緊將他打出去。」
李銘沅疼得齜牙咧嘴。
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,望著我,滿眼不可置信:
「錦嬈,你說我是賊人,還要他打我?」
「可是從前,我半點受傷你都舍不得。」
「聒噪。」
話音剛落。
沈乾又是一腳踹進李銘沅胸口。
多少帶著些仇恨。
直接將人踹得沒了聲息。
我走過去踢了踢:
「不會是死了吧?」
「心疼?」沈乾問。
我搖搖頭:「當然不是,不過他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,若是死了,怕是不好交代。」
「放心。」沈乾揉了揉我的頭發(fā),「我有分寸,鬧不出人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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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銘沅從京城來,肯定不會是孤身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