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一過,簾子被掀開,裴敬則帶著一身血氣進來了。
莊雪兒連忙起身去迎:“裴郎,你回來了。”
裴敬則享受著莊雪兒給自己擦臉,一邊手掌著她的腰摩挲:“這回格外驚險,多虧了武安侯救我。”
莊雪兒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臉擦完了,她推裴敬則去浴桶。
去的路上,裴敬則便看到了莊雪兒擺在桌上的荷包。
他頓時停了腳步,蹙眉拿起。
這荷包他在蕭聿風(fēng)那兒見過,還說是心愛之人送他的。
這下細細一看,這針腳和莊雪兒的手藝出奇的吻合。
幫人縫補東西,本就是莊雪兒常做的事情,從鎧甲到里衣荷包。
蕭聿風(fēng)不該有什么不同,她覺得這是個坦蕩的事,不然也不會就這樣擺在桌上。
可看裴敬則的神情,她竟覺得有幾分心虛。
“裴郎,怎么了?”
裴敬則放下荷包,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:“無事。”
莊雪兒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去洗澡了。
……
幾日后,北境戰(zhàn)場上,山谷內(nèi),蕭聿風(fēng)和裴敬則坐于馬上行進。
裴敬則無端說道:“雪兒性子單純良善,還請侯爺不要難為她。”
蕭聿風(fēng)一頓,眼睛睨過去:“哦?她和你說什么了?”
這模樣倒真像個貴族了。
裴敬則無感情地一笑:“侯爺希望她和我說什么?”
蕭聿風(fēng)冷嗤一聲,剛想說啥什么,山谷上一箭凌空而來。
“小心!”他雙眸一厲,利劍出鞘,橫掃斬斷。
而軍隊其余人沒預(yù)料到這出,好幾個人仰馬翻。
乍看過去,山谷上、軍隊前后皆冒出了蒼原汗國的軍隊。
裴敬則咬緊牙關(guān),拔劍而出:“侯爺,這只怕是一場苦戰(zhàn)了。”
蕭聿風(fēng)眼中閃過陰沉的凌厲,竟扯出一個血氣的笑來,舉劍喝道:“隨本侯破陣!”
……
莊雪兒剛忙完回帳內(nèi),竟覺得一陣心悸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快找軍醫(yī)來!”有人在喊。
莊雪兒猝然起身,沖出了帳篷,看見幾名士兵扛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進來了。
她的心臟頓時縮緊了,頭腦一片空白地跑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