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許婉沁承認地很大方。
“我說院子西邊又發(fā)現(xiàn)了可疑之人,那裴敬則便火急火燎地去檢查了,他可真重視莊雪兒啊。”
許婉沁知道,裴敬則這幾日也不曾闔眼,都未寬衣解帶,就宿在莊雪兒床邊。
她心里明白莊雪兒是代自己受過,也來過幾次。
只是一見裴敬則緊張的樣子,她就覺得妒火中燒。
蕭聿風(fēng)沒否認,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腕,垂眉嗤笑:“是啊,他們可是恩愛夫妻。”
“恩愛夫妻?”許婉沁也冷笑,亂世之中,還能講究起這個。
裴敬則是她看中的男人,只能當(dāng)她的夫婿。
許婉沁看向蕭聿風(fēng),長眉一挑:“侯爺,那莊雪兒于我是個阻礙,但于你可是塊寶,你因一己私欲,強擄我回國,毀我名聲,你本就欠我,促成我與裴敬則的姻緣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。”
“如何,要不要合作?”
蕭聿風(fēng)思索片刻,扯出一個冷意的笑,點了頭。
“行,那本侯便以身入局,到訪一趟鄭國。”
莊雪兒遇刺后五日,才慢慢轉(zhuǎn)醒。
她也忘了那日的具體情形,就記得有人來殺她,被捅了一刀之后,蕭聿風(fēng)來了,她才沒死透。
莊雪兒惜命得緊,瞧蕭聿風(fēng)看自己的表情,她直覺感覺這事兒與他有關(guān)。
大夫說她氣血虧空,裴敬則想要她休息到好全了再出發(fā)。
莊雪兒不愿意,說自己這情況已經(jīng)耽誤了幾天了,再延長幾天回京進程,怕有變數(shù)。
裴敬則拗不過她,一行人上了路。
蕭聿風(fēng)竟也沒回梁國,路上騎著馬,就離她馬車三步遠,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。
莊雪兒暗暗瞪他,好幾回視線撞上。
蕭聿風(fēng)揚眉看她:“念在你大傷初愈,不同你計較,何事?”
莊雪兒有話直說:“侯爺日理萬機,與華陽公主一道回鄭國,肯定有您自己的考量,只是您合該是守著公主的,民女這兒不必侯爺費心。”
蕭聿風(fēng)揚起的眉就沒落下:“怎的?許婉沁身邊有你夫君一個不夠?還要把本侯也推過去?”
這人說話慣會扎心。
的確,這些日子,除了她受傷時,裴郎都在許婉沁的身邊。
每次他稍在她身邊待一會兒,便會被許婉沁尋著各種由頭找過去。
皇命難違,實在是皇命難違。
莊雪兒自嘲一笑,垂下眼:“談何推與不推民女只是不想與侯爺待在一處。”
蕭聿風(fēng)不怒反笑:“是嗎?你與本侯,有的是在一起的機會。”
莊雪兒只當(dāng)他的意思是同路,沒有多想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