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呢?!大夫在哪里!”
蕭聿風抱著莊雪兒,滿手是血,卻毫不在意。
他抬起頭,眼眶發紅:“別聒噪,已經去叫了。”
……
蕭聿風立于窗前,想起莊雪兒那虛弱的樣子,就覺得心痛。
副將匆匆趕了進來:“侯爺,剛剛大夫醫治過了,說莊姑娘的情況已經穩定了。”
“殺手的事呢?”蕭聿風的聲音有些疲憊。
副將答道:“回侯爺,殺手已抓到,自殺了,不過身上有皇衛的標識。”
皇帝派來的殺手,為何要殺莊雪兒?
蕭聿風擰眉一想,又覺了然。
是了,她與許婉沁長得有幾分相像,來的路上又與自己待在一處。
他自嘲一笑:“陛下真是生怕許婉沁回了鄭國后,會對本侯有所助力。”
蕭聿風去了莊雪兒房里,裴敬則剛好不在。
他走到床邊,拉上她的手。
這舉動他以前從未做過,無心去做,也不屑。
重逢以后,卻總想將她的手抓在手里,奈何她沒給他一點機會。
她的手指是涼的。
這一瞬間,蕭聿風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凍了一下。
他的手不自覺的發顫,探到她的鼻下。
是暖的,有呼吸。
蕭聿風自嘲一笑,大夫分明說過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,這兒也已經被他的親衛嚴格戒備,還能有什么危險?
看著她蒼白的臉,蕭聿風空閑著的手從她小巧挺翹的鼻梁滑下來。
自己怎么就非這女人不可了?
這女人看著膽小,實則膽大包天。
分明輕輕一碾就死了,他卻縱容她在自己身邊活了這么久。
這女人還不知感恩,背著他一走了之,還找出了個丈夫來。
蕭聿風嘆了口氣,想了這么多,他仍怪不起她來。
她會受傷,這回也怪他。
走出房門,蕭聿風就看到了許婉沁,女人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。
蕭聿風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,聲音很涼:“是你把裴敬則支走的?”
“是我。”許婉沁承認地很大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