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零下四十度,至少八十公分的冰層,他不止要出海,還要釣鯨!
就靠那條小船么?
酒保笑著說:“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想法,你連冰層都破不了,難道你也像綠網一樣,有自已的破冰船么?”
王超一飲而盡,輕推空杯,“記在我的賬上,下午四點我會準時帶著魚獲回來,請再為我準備一杯酒?!?/p>
“你真要去?”
“對?!?/p>
“年輕人,那就祝你別死在冰上?!?/p>
門開了,又一團雪沖了進來,王超已出去了。
他要準備的東西不多,一根21長、兩公分半直徑的合金棍,棍子一頭磨尖了,上面有很多縱向的劃痕,想必它斃命過不少危險的家伙。一個造型夸張的大錘,幾捆魚線,還有魚餌。
那是一艘很小的船,能供三個人活動,好的是有個柴油機,不必人力驅動。
王超解了繩子,把船推向海里,啟動發動機,順著破冰船的痕跡開始航行,等出了海港,他就停了下來。
海面上有大塊的冰蓋,也有沒有冰的海域,有的地方很多浮冰。
以正常手段,他駕駛的小船不可能在海上走遠,但是王超有他的辦法。
他拉記了發動機的性能,舉起錘子。
在他面前,無論是八十公分還是一百公分的冰層都沒有區別,全部在錘下成了齏粉。
就算是大塊的冰蓋、大面積的浮冰群也不能讓他改變方向。
他就一條直線,直奔深海。
小船在海上,以驚人的速度向前推進,王超只是機械的重復著錘擊的動作。
他并不累,這非人的舉動對他而言只能算是熱身。
兩個半小時后,他已跑出去十五海里,在這時,他熄滅了發動機,灑下三根魚線。
他看著魚線下放的速度,數著時間,讓魚鉤停在他預想的深度。
第一根魚線飄在兩百五十米深度的海里,第二根四百五十米,第三根七百五十米。
三根魚線劃過他左手食指,卡在繭子的劃痕中。
今天海上的風很大,他本想讓船隨風飄著,可海水很快結冰了,他只能繼續舉起那柄造型夸張的大錘。
氣溫降得很快,昨天才零下八度,今天卻斷崖式的下跌了,海面上存在大面積的冰蓋、大量的浮冰,到處都是灰白色,天是這樣,海面上也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