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句話,安芷若也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般,伸手搭上無痕的臂彎,由他扶著,向客房走去。
又過了一個時辰,司徒晨身上的所有傷口,都已經被院判處理完畢。因為考慮到晚間世子還會發起一場高熱,所以院判并沒有離開。
安芷若這個親身經歷過的人,當然明白這一點,所以她命靈兒守在門口,待院判結束治療后,便將人引去了客房,先行休息。
司徒晨晚間,果然發起了高熱,而且還反復高熱了三次,折騰的院判與清魂精疲力盡,直到第二日天明,司徒晨才終于悠悠轉醒。
這時,靈兒端著一碗薏米雞絲粥走了進來。當司徒晨看到那碗粥時,眼底迸發出了與他慘白臉色很不相符的笑容。
可是當第一勺粥入口后,他的笑容卻完全僵在了臉上,明明十分香甜的粥,他竟嘗出了極致的苦味。
司徒晨就這樣賴在郡主府里養傷,但安芷若自始至終,再沒露過一面。
這讓他直觀地感受了一把,人在生病時,心愛的人卻毫不在意他的感受。
難怪妻子要離開他,原來傷人的不光是爭吵,這種完全不被放在心上的漠視,似乎更讓人難受。
直到第七日,院判來到郡主府,為司徒晨拆了線。安芷若才再次踏入這間臥房。
但她卻不是來探病的,而是并毫不留情地對司徒晨下了逐客令。
可司徒晨卻以自己的傷,若被祖母知道后,會害老人家擔心為由,硬是要留下養傷。
安芷若卻絲毫不打算容忍,她立刻換出無痕,讓他直接將司徒晨,抬著扔到了門外。
清魂立刻跟著跑了出去,連忙將摔在地上的世子扶起來。
司徒晨剛站穩,便想再求安芷若,讓他留下。
誰知他的話還沒等說完,大門就砰的一聲被關上了。
無法,司徒晨只得讓清魂扶著他,坐上馬車,獨自回到別莊去養傷了。
安芷若母女被雙雙封賞,成了京都城內最熱議的話題。只是在這一眾的贊揚聲中,突然多出一種不和諧的聲音。
有一些人,專挑安芷若婚前失貞,給鎮北王世子下藥,又沒名沒分地跟世子,在別莊里茍合等的丑事,反復傳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