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只吃了兩口,就一臉嫌惡地將粥扔在托盤里,命下人端下去。
嬤嬤見到世子這番情景,突然靈機一動地說道:
“夫人平時總做些點心備著,那可都是按照世子的口味做的,不如先用那些糕點墊墊胃?”
司徒晨聞言,神色緩和了幾分,點點頭,算是應(yīng)允了。
嬤嬤立刻給身邊的丫鬟使眼色,讓他快去將那幾個食盒提來。
結(jié)果,當食盒打開的那一刻,所有人的臉色都青了。
嬤嬤見世子的臉色陰云密布,仿佛下一秒就會有雷霆,劈到他的身上,立刻再次跪地解釋道:
“夫人在離府前一直病著,也許實在沒有力氣,做新的糕點存在食盒中。”
司徒晨經(jīng)下人提醒,這才想起安芷若之前似乎是病過一場,沒想到竟這么嚴重。
因為在他的印象里,安芷若的身體時常都會生病。但不管如何不舒服,那女人都依然會將他的吃用打點好,從來沒出過差錯。
那女人果然是個心機深沉的,仗著她有了些用處。
想叫板是吧?好得很。
七日后
安芷若早早便起來梳洗打扮,提著早已準備的賀禮,坐著馬車去了威遠侯府。
今天是她父親的壽辰,母親可以不去,但她作為女兒,必須要去給父親賀壽。
安芷若比誰都不想再踏入那個,早已經(jīng)不是家的家。
但她記得自己與母親離府的第一年,因為她沒回去給父親賀壽,導(dǎo)致全京都在誹謗母親。
人們說母親善妒不容妾室,又說母親偷盜閨中密友的兵器圖紙,說母親人品敗壞,所以教養(yǎng)出的女兒,才連最基本的孝道都沒有。
而半年前,他與司徒晨的事。不僅徹底毀了她自己的名聲,也再次將母親推上了風(fēng)口浪尖。
母親本就因為當年的事,怒極傷了心脈。才導(dǎo)致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,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,再給母親添堵了。
安芷若下了馬車,站在威遠侯府門前,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,高懸的匾額,深吸一口氣,還是抬步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