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耀祖哪敢答話,顧靖遠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他渾身直打哆嗦,“稟將軍,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好辦!”顧靖遠道:“你跟我去禁軍大營里去,一個個認。一天認不完就兩天,兩天認不完就三天,認出來為止!”
說著就叫跟著親兵過去抬他,劉耀祖嚇得魂飛魄散,喊道:“我不去!不去!娘啊,救命!”
顧靖遠故作疑惑道:“誒,你怎么不去?怕了?沒關系,有我給你做主!”
劉耀祖沒了辦法,只能說了實話,“這這都是我的懷疑,我也沒看見”
他心里門清,在公堂上反悔,頂多挨板子,要是跟著顧靖遠到了軍營,人家把他亂刀剁了都說不出什么。
“懷疑?”顧靖遠氣極反笑,“你一句懷疑便差點打死你的發妻!你一句懷疑便陷萬千禁軍將士于不義!”
“陳大人,敢問誣陷大周將士,該問什么罪?”
昭寧被他這套操作驚呆了,顧靖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流氓了?
幾句話,就把案件性質變了。
劉耀祖嚇得面如土色,一疊聲地哀求著。
顧靖遠卻并不理會,“陳大人,今日你不重判此人,只怕要寒了三軍將士之心!”
陳墨守沉思片刻,一拍驚堂木,喝道:“劉耀祖聽判!你無故毆妻,構陷禁軍將士,判五十大板,流放三千里!”
寧氏聽了差點昏倒,劉耀祖更是嚇得失禁,依他這個身體素質,哪一個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“慧娘,婆婆求你了!”寧氏拉著慧娘的衣服,哭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啊!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!”
昭寧站起身,一腳把她踢開,“手拿開!別臟了我姐姐的衣服!”
說著仔細撣撣慧娘的裙角,慧娘身子還沒恢復好,到公堂上本就有風險,萬一沾上什么細菌可就糟了。
衙役們不由分說地將劉耀祖拖下去。開始時,還能聽見他的哀嚎聲。到后來,許是人已經昏過去,大家耳邊只能聽見沉悶的板子聲。
慧娘閉上眼,緊緊攥著昭寧的手,身體微微顫抖。
過了一會兒,有衙役上來稟報,“大人,劉耀祖受刑不過,只剩一口氣了。”
陳墨守擺擺手示意先收監,公堂上打板子不能死人,但也僅限公堂上。至于犯人是不是今晚就死在牢里,那就不是需要考慮的事情了。
這家暴男終于受到應有的懲罰,昭寧總算了卻一樁心事,下一步就是對付這倆老不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