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郎!”昭寧和楊如玥一起驚呼出聲。
幾月不見,五郎變化太大了,不僅個頭高了,身板壯了,童子頭換成一個標準的書生頭,穿了一件儒生衫,整個人氣質都變得成熟穩重。
五郎大步走進公堂,卻沒有下跪,只是對著陳墨守一揖,“學生荊志遠,拜見陳大人。”
“五郎,你考中了?”昭寧覺察出弟弟的不同。
五郎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“姐姐,我過了童子試,如今已是秀才了!”
童子試?陳墨守也重視起來,十二三歲就是秀才,日后前途不可限量。
“你剛才說本官判錯了,但不知錯在哪里?”
五郎聲音稚嫩,說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,“大人說夫毆妻,罪減一等,其實也不盡然。先帝在日,納仁德皇后之諫,改過此法。男子無故毆妻,其罪不減!”
“呃。”陳墨守有些尷尬,
五郎又看向劉耀祖,“敢問劉公子,你為何打我姐姐啊?”
“不是無故!不是無故!”寧氏搶著道,“楊氏行為不檢點,給我兒戴綠帽子,就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我兒的。”
無恥!到了這一步還在試圖抹黑慧娘的名聲。
“老虔婆!”昭寧怒目而視,“我姐姐哪里行為不檢點?奸夫又是誰?一條條的給我說出來,不然我讓大人問你個無故誹謗之罪!”
寧氏一噎,本就是胡說八道的,讓她上哪兒找證據去?
劉耀祖卻掙扎著喊道:“有!有奸夫!不是劫匪,就是禁軍里那些臭軍漢!”
昭寧氣結,剛想繼續辯解,一個堅定有力的男聲傳來。
“你說的是哪一軍,哪一營的軍士,說出來,我來與你做主!”
昭寧回過頭,只見顧靖遠一身青衣,翩然而來。
“顧將軍?”陳墨守站起身,“你怎么來了?”
顧靖遠一抱拳,“此事本是百姓糾紛,顧某論理不該插手。但有人在公堂上公開說禁軍中有人輕薄人妻,那顧某可就得管一管了。”
他看向劉耀祖,目光凌厲,“你不用怕,說一說到底是誰!”
劉耀祖哪敢答話,顧靖遠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他渾身直打哆嗦,“稟將軍,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