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娘打了個哆嗦,她知道,劉家有這個能量。
“要我們全家的命?”昭寧拎小雞仔似的將劉耀祖拎起來。
“姑娘我是從冀州過來的,一路上砍了不少北涼人的腦袋。要我的命,你先掂量掂量,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。”
昭寧血里火里趟過一遍,身上自帶一股凜然殺氣,
劉耀祖嚇得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干張著嘴,像條離了水的魚。
“昭昭,我不和離!”慧娘擦了擦眼淚,語氣中透著絕望。
“姐姐,你瘋了嗎?這種男人,不離留著過年嗎?”昭寧恨鐵不成鋼。
“昭昭,姐姐肚子里還有孩子呢,我要是和離了,他就沒有名分了!”
昭寧無言以對,要是在現代,怎么都好說。
可這是古代啊,那些墮胎藥,哪個不是奔著要人命去的?
“慧娘,你可得想好了啊!”楊如玥想到扣兒娘的悲慘結局,心有余悸,“昭昭說過,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。你懷著孕他都敢打你,日后絕不會善待你的。”
慧娘垂下頭,淚珠吧嗒吧嗒地落下,她多想就這么跟姑姑走啊!
可是,日后昭寧和五郎嫁娶的時候,該怎么跟親家解釋自己呢?
她一個人陷在泥潭里就罷了,她不能拖著姑姑一家。
“荊姑娘,”劉掌柜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面孔,“犬子不懂事,過后我自會教訓他。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以后絕不會發生!”
我信你個大頭鬼!昭寧內心吐槽。
不過慧娘不愿和離,自己也不能硬來,得想個萬全之策,至少保證她孕期是安全的。
“劉掌柜,口說無憑,咱們立個字據吧。”昭寧道:“如果劉耀祖再動我姐姐一根手指頭,馬上和離。你劉家半數家產都得給我姐姐!”
寧氏瘋了一般大叫出來,“姓荊的!你們家窮瘋了是不是?”
昭寧并不理她,一雙眼緊盯著劉掌柜,“你不簽,我現在就帶我姐姐走。你們劉家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家,這種事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吧?”
劉掌柜終于不再一團和氣,他面色鐵青,明顯是在極力壓制怒氣。
過了好半晌,方勉強道:“好。不過,我只能同意分三成。”
昭寧也沒在這具體數額上跟他糾纏,取來筆墨當場寫下字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