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一根燒烤叉，也能捅翻混混頭目！（第2頁）

他低喝一聲沖上去，刀鋒劃開林川的衣袖，卻見對方突然側身，鐵叉勾住他手腕往墻上一撞——阿強聽見自已腕骨的脆響，刀“當啷”掉在地上。

“咔。”林川的腳踩在阿強膝蓋后側，混混頭目“撲通”跪在油漬里，滑粉混著血水在他褲腿上暈開。

小美還在掙扎，鐵叉卻釘得極深，她每動一下，傷口就裂開一分：“哥！救我！”

“救你？”林川彎腰撿起阿強的刀，刀尖挑起對方下巴，“你倆上個月搶了賣菜老張的土豆，前天砸了餛飩攤的鍋，昨天還想摸蘇晚的攝像機。”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像根細針扎進阿強耳膜，“知道老王為什么現在才來？”

巷口突然亮起手電光。

老王帶著四個保安跑過來，橡膠棍在地上敲得噼啪響：“都住手！”他看見跪在地上的阿強，眼睛瞪得溜圓，“好啊你個小王八蛋，上次說改邪歸正，合著是騙我？”他轉頭看向林川，目光里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——是信服，“川子，人我帶走，明天讓你劉叔來給你道歉。”

圍觀的攤主們開始起哄。

賣水果的張嬸舉著手機錄像：“拍下來了！阿強這回夠判三年！”劉胖子擠到最前面，往林川懷里塞了瓶辣椒水：“川哥，這是我從倉庫翻的，防著點以后！”他的手有點抖，卻笑得很實在，“之前是我眼瞎，總說你軟蛋你比那些拿槍的都硬氣！”

蘇晚站在便利店門口，手里還攥著半袋壓縮餅干。

她看著林川把鐵叉從墻上拔下來，金屬摩擦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疼。

他轉身時，她看見他袖口的血——是剛才阿強的刀劃的，不深，卻滲著紅。

“疼嗎？”她走過去，摸他的手。

林川搖頭，把鐵叉收進懷里。

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，是老王帶人押著阿強往巷口走。

劉胖子還在跟張嬸念叨：“看見沒？那鐵叉扎得準著呢，沒傷著小美筋骨川哥這哪是賣燒烤的，分明是練過！”

“我沒練過。”林川突然說。

他望著夜市盡頭的黑暗，那里有輛黑色轎車閃過，車牌被泥糊得嚴實——和周永康終端里“x”聯系人發的照片上，那些往鐵皮門塞東西的人開的車，一模一樣。

蘇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：“林川？”

“沒事。”他低頭沖她笑，指腹蹭掉她臉上的灰，“就是突然覺得，這鐵叉，比滅火器好用多了。”

夜市的燈串在頭頂亮起來，暖黃的光裹著孜然香。

劉胖子的炒粉攤又飄起油煙，張嬸開始吆喝“最后兩斤蘋果”，連平時最摳門的修鞋匠都搬了小馬扎，給圍觀的人讓位置。

林川摸了摸懷里的鐵叉，金屬還帶著剛才插墻時的余溫。

他知道，阿強不過是個小插曲。

周永康終端里的“x”，那些穿黑風衣的人，還有藏在黑暗里的病毒源頭——真正的戰斗，才剛剛開始。

但這一次，他不再是那個只能發抖的廢柴。

他有蘇晚，有老王，有開始信任他的攤主們，還有手里這把磨得發亮的燒烤叉。

風卷著燒烤香撲過來，林川聽見自已心跳的聲音，比任何系統預警都清晰有力。

他低頭，把鐵叉往腰后別了別。

該回家了。但故事，才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