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一根燒烤叉，也能捅翻混混頭目！（第1頁）

夜市的白熾燈在暮色里泛著昏黃，林川蹲在燒烤攤后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
三天前周永康實驗室爆炸的余波還未消散，政府雖然開始調配物資，但貨架上的壓縮餅干和礦泉水早被搶空，現在連夜市里的腌肉都成了稀罕物。

“川哥，再來兩串脆骨？”隔壁炒粉攤的劉胖子扯著嗓子喊，聲音里帶著點不自然的殷勤——放在半個月前，這胖子還會拍著肚皮笑他“軟蛋攤主”。

林川抬頭時，眼角余光瞥見斜對角的陰影里，有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正叼著煙，目光像條滑膩的蛇，從蘇晚的攝像機鏡頭上往下游移。

那是阿強，最近三天在夜市出現了七次。

第一次是來要“保護費”，林川沒給，他就掀了半盆腌雞翅；第二次是蘇晚蹲守拍新聞，他故意撞翻她的三腳架；現在他倚在消防栓上，拇指蹭了蹭腰間鼓起的刀柄，嘴角扯出個下流的笑。

“晚晚，我去趟便利店。”蘇晚收拾攝像機的聲音打斷林川的審視，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沖鋒衣，帽子壓得低低的，卻掩不住眼下的青黑——這兩天她跟著林川跑了五個感染者聚集點，拍回來的素材足夠讓官媒讓三期專題。

林川的后頸突然泛起涼意。

系統預警的紅光在視網膜上閃過半秒，他手一抖，剛串好的羊肉串“嘩啦”掉在地上。

蘇晚彎腰去撿，發梢掃過他手背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有點累。”林川喉結動了動，看著她往巷口走的背影，指尖悄悄摸向攤位下的鐵盒。

那里面躺著三根燒烤叉，他用砂輪磨了三個晚上，尖端泛著冷光，握柄纏著防滑膠布——上一世蘇晚被喪尸拖走時，他手里只有一串沒烤完的玉米；這一世，他要讓所有敢靠近她的東西，先嘗嘗鐵叉的滋味。

便利店的霓虹燈在巷口忽明忽暗。

蘇晚剛把半袋壓縮餅干塞進背包，身后就響起高跟鞋的聲音。

“姐姐，能借個火嗎？”甜膩的女聲從右側傳來，她轉頭，看見個穿皮裙的女人正晃著打火機，手腕上的金屬手環在燈光下閃了閃——那是和阿強通款的骷髏頭。

蘇晚后退半步，后背貼上便利店的玻璃。

女人卻跟了過來，香水味熏得她皺眉：“別緊張嘛，我就是想問問姐姐拍的新聞。聽說你跟那個賣燒烤的——”

“放開她。”

冷硬的聲音從身后炸響。

蘇晚轉身，看見林川站在巷口，左手插在褲袋里，指節因用力而泛白，右手握著根鐵叉，尖端正對著阿強的咽喉。

阿強不知道什么時侯從陰影里走了出來，刀已經拔了一半，刀尖在林川胸口兩寸處頓住。

“川哥這是？”阿強歪了歪頭，笑容里帶著挑釁，“兄弟就是跟美女聊聊天，你至于動家伙？”他身后的女人突然發難，涂著猩紅甲油的手直插蘇晚眼睛——蘇晚下意識偏頭，卻聽見“咔”的一聲，那只手被鐵叉死死釘在墻上。

林川不知道什么時侯繞到了女人身后。

他的呼吸很穩，甚至帶著點燒烤攤慣有的孜然味：“小美是吧？上個月在碼頭幫阿強搶物資，左手骨折過？”他手腕微轉，鐵叉在女人腕骨上壓出個血印，“現在還敢用這只手傷人，是覺得我治不了你？”

小美疼得額頭冒汗，卻還硬撐著罵：“你個賣燒烤的——”

“退。”林川打斷她，另一只手在地上撒了把白色粉末。

阿強的刀又往前送了寸許，突然注意到腳邊的油漬——白天他掀翻的那盆腌雞翅，油混著水在地面積了灘，現在被林川撒了滑粉，在路燈下泛著危險的光。

“阿強哥，他想引咱們進死胡通！”小美尖叫。

但阿強已經紅了眼，他這半個月在夜市作威作福，連保安隊長老王都得給他遞煙，哪能在小弟面前栽跟頭？

他低喝一聲沖上去，刀鋒劃開林川的衣袖，卻見對方突然側身，鐵叉勾住他手腕往墻上一撞——阿強聽見自已腕骨的脆響，刀“當啷”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