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昆侖之墟”
四個字,字旁的批注與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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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時無意識畫的星圖重合。這時傳呼機突然震動,未知號碼發來的二進制代碼在視網膜上自動解碼:“別信陳默,他篡改了
1973
年的勘探記錄”——
陳上校此刻正走進來,紅繩手鏈上的玉琮碎塊,與我口袋里的信函殘片產生共鳴,發出只有我能聽見的嗡鳴。
回營地的直升機上,我摸著腕骨處的淺痕。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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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跳級考試那天留下的,當時試圖臨摹《山海經》里的空間坐標,鉛筆刀不小心劃開的傷口,此刻正隨著直升機的轟鳴發燙。陳上校望著窗外的云層說:“你父親修改過你的基因序列,讓你能在時間流里錨定文明碎片。”
他的紅繩突然纏上我的手腕,兩個玉琮殘片拼合成完整的太極紋,“19
歲只是你的生理年齡,陸玄,你的靈魂早就在超古代的星圖里游過無數圈了。”
直升機穿過云層的瞬間,我突然看懂了機翼上的編號。749
三個數字在陽光下分解成無數符號,與父親臨終前的唇語、信函的暗紋、陳上校的紅繩組成閉環。檔案袋里掉出的照片飄到腳邊
——1965
年羅布泊的半透明人影,手里正舉著與我通款的美工刀,刀刃上的反光里,年輕的陳默站在父親身后,紅繩手鏈閃著詭異的光。
工作的第一個月,我幾乎是在震驚與困惑中度過的。局里的檔案室里,存放著數以萬計的特殊事件卷宗,其中有一張照片讓我至今難忘:照片拍攝于1965年的新疆羅布泊,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形輪廓,調查記錄顯示,當時在場的人員均未發現此人,而這張照片是相機自動拍攝的,沒有任何人按下快門鍵。
真正讓我參與到一線調查的,是1999年初發生在西南邊陲的“古寨消失事件”。云南某深山古寨,在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,連通寨中的137人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。當地村民稱,消失前一晚,古寨方向傳來奇異的吟唱聲,還看到天空中出現彩色的光帶。我們小組連夜趕赴現場,發現原本古寨所在的山谷,只剩下一片平整的土地,沒有任何建筑廢墟,也找不到一絲人類居住過的痕跡,就好像這里從來沒有過村寨一樣。
我們運用地質雷達、光譜分析儀等先進設備進行探測,在地下20米處,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能量波動。就在我們準備進一步挖掘時,詭異的事情發生了:所有電子設備突然失靈,我的手表指針開始瘋狂旋轉,隨行的一名隊員突然渾身抽搐,嘴里念叨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古老語言。后來,局里派來了一位研究古代巫術的專家,經過幾天的研究,他推測古寨的消失可能與當地流傳的“地脈挪移”傳說有關,這是一種利用特殊地理脈絡進行空間轉移的古老秘術,但具l真相,至今仍是未解之謎。
在749局里,我經歷了太多難以用常理解釋的事件。這里的每一位成員都在孤獨地探索著未知領域,我們像是游走在科學與玄學之間的行者,試圖在混沌中尋找規律。然而,749局始終保持著它的神秘性,大多數調查結果都被列為絕密檔案,永遠沉睡在厚重的保險柜中
,我也因某些原因選擇離開,但那些奇異的經歷,如通烙印般刻在我的生命里,時刻提醒著我,在我們認知之外,還有一個廣闊而神秘的未知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