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因為抑郁不愿意吃喝,身體根本還沒從生產的虧損中修養過來,手上根本沒幾分力氣。
但徐思然還是被打得搖搖欲墜,順勢倒在江銘蕭懷里,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「先生,我就是想為你抱不平,沒想到夫人這么生氣,這個江家我還是別待了。」
江銘蕭立馬心疼地抬起徐思然臉查看,明明毫無傷痕,卻還是激烈地指責我。
「知蔓,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,孩子都三個月了,你再不好我就要失去耐心了!」
江銘蕭一臉心痛,仿佛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。
「我給你三天時間,如果你再調整不過來,我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!告訴全世界,你這個京圈佛女其實就是個瘋子!」
3
出門時,徐思然扭過頭對我做出勝利者的譏笑。
情緒的跌宕讓我呼吸不暢,我強迫似的為我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念著往生咒,直到深夜才平復下來。
清醒后,我打定主意。
我想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!
我從通訊錄里找到了我許久沒有聯系的恩師。
「師父,我想聽您的話,歸隱于塵了。」
良久,她回復。
「師父自會為你安排好一切,接你歸家,萬望珍重!」
看著師父的囑咐,我沒來由地心定了一些。
當初嫁給江銘蕭時,師父曾經警告過我。
江銘蕭并非良人,他是我命中的劫數。
可我就是鬼迷了心竅,一次商業酒會上看了他一眼,便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。
夏家的門戶在京中原本不高,偏偏我媽生我的時候是在景華庵中發作的,那日正是佛誕日。
景華庵的主持無塵大師當下收我為俗家弟子,從此有了京圈佛女的稱號,后來網上更是越傳越荒謬,說我有什么「般若菩薩心」,是天下第一善人。
接著這個名頭,夏家一路水漲船高,江家那時產業岌岌可危,為了拯救那時江氏岌岌可危的股價,江銘蕭爸媽逼他向我求婚。
那時他單膝跪地,吻在我腕間的佛珠上。
「知蔓,求你渡我。」
我幸福地答應了,還陷入了江銘蕭為我編織的烏托邦,從公司離職,在家里為他洗手作羹湯。
直到如今江氏安穩了,我家也敗落了,我成了無用的棋子,他們想棄掉又怕惹外人議論,就將我算計至此!
我苦澀地搖搖頭,強撐著身體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