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植忍著疼,爬起來想趁機跑掉,剛打開門,曙光已經在眼前,一只手突然伸過來,一把薅住了他的發髻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厲長瑛薅著人扔進去,“啪”地又合上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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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兩個人的慘叫聲持續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,才停止,重歸寂靜。
外頭,原本還在觀望的鄰居,聽到慘叫聲,早就房門緊閉躲了回去。
院內,讀書人沒了讀書人的樣子,潑皮有了潑皮的下場,翁植和潑皮兩個人雙手抱頭,鼻青臉腫地蹲在墻根兒下,模樣凄慘。
厲長瑛大馬金刀地坐在板凳上,怒視二人。
虧她還感動于翁植的高潔品質,在亂世里出淤泥而不染,全是假的!
人心太險惡了!
騙老實人,他們良心不會痛嗎?
人是揍了,氣消不下去。
這兩個人太可惡了!
“說,有哪句是真的!還是沒一句真的?”
翁植倏地站起來。
厲長瑛瞪眼。
翁植立馬抱頭蹲下,疼得齜牙咧嘴還義正詞嚴,“翁某學富五車,進士出身豈能作假?”
“……”
潑皮嫌棄又無語地斜著眼看他。
厲長瑛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她現在對他的每一句話都抱有懷疑,“一個曾經的進士用得著坑蒙拐騙?”
潑皮搶答:“他犯了罪過,被打回原籍,連教書都沒人用他,只能給妓館寫淫詞艷曲兒。”
翁植兩腮一瞬繃緊,隨即能屈能伸、情真意切道:“我們二人并非全然不講道義,那兩只野物的交易是真,姑娘所問,我也盡數告知,如今打也打了,可否繞過我二人?”
潑皮也討好地說:“對對對,女俠,女俠我們錯了,這只雞我們不該騙你,它就在這兒,你拿走,饒了我們吧。”
厲長瑛瞥了一眼拔毛到一半兒的雞,那是她主動干的活。
更生氣了。
她被人騙了還幫人拔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