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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風延不知道,自己還沒走到集訓場地,就已經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。
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。
繼承唐今的遺志,替她跑完每一條賽道,拿遍所有冠軍。
這樣,等死后見到她,或許能少幾分愧疚。
來之前他就聽說,國外這兩年出了位傳奇教練,帶出來的女車手拿遍了常青藤賽事的冠軍。
雖說這位教練只收女學員,他還是想試試。
剛走進訓練休息室,他就攔住個工作人員:“您好,請問zero戰隊的教練在哪里?”
“你說today教練?”對方指了指不遠處,“她剛才還在那邊坐著呢,她隊員還在那兒,你去問問吧?!?/p>
程風延道了謝,快步走向馮佳:“您好,請問你們教練去哪兒了?我有急事找她。”
馮佳上下打量他幾眼,隨口道:“你問唐今啊?她剛走,這會兒估計已經下山了。”
“唐今”兩個字像驚雷炸進程風延的腦子,他瞬間僵在原地。
幾秒后又猛地搖頭——不過是重名罷了。
他眼里泛起一絲溫情,輕聲說:“我的愛人也叫這個名字,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。”
馮佳捏著水瓶的手指頓了頓,挑眉道:“我們教練也是女的,還是個大美女呢。以前是超厲害的賽車手,后來才退役當教練的?!?/p>
“對了,你找她干嘛?唐教從不收男學員。”
程風延的思緒被她的話攪得翻涌。
“女賽車手”“退役當教練”——這些特質像針一樣扎進心里,讓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唐今。
他不信世上有這么巧的事,可自從唐今“走”后,他早已開始信神佛,心底無端冒出幾分期待。
他攥緊心口那枚早已磨得光滑的平安符,血液仿佛在瞬間沸騰。猛地抓住馮佳的手,“她在哪兒?請你帶我去見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