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新娘,他傅霆予護著。
他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遠遠看著就好。
直到那天接到她的電話,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帶著哭腔,抖得不成樣子。他僅憑一個音節就斷定:她受委屈了。
“我去接你。”他說。
而她,也答應了。
那一晚,傅霆予查遍了所有關于程風延和陳輕輕的事,天亮前擬好了詳細的計劃。
他本可以直接把她搶出來,可唐今說:“那樣他會纏一輩子的。”
他只好耐著性子,一步步布局。
那時他才知道,程家的根基比想象中深。
他假意要跟陳輕輕聯姻,引開程家的注意力,實則偷偷安排人手,要帶唐今遠走高飛。
可還是來晚了。
等他找到唐今時,她的雙腿因為車禍受損嚴重,再也不能上賽場,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,眼神空洞得嚇人。
好在,他把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。
帶她去最好的康復中心,陪她重新拿起方向盤,看著她一點點找回光——只是那光里,始終沒有他的位置。
三年了,她把所有精力都撲在培養女車手身上,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,對他的暗示裝聾作啞。
傅霆予煩躁地靠在車門上,指間的煙燃到了盡頭,燙得他猛地回神。
他掐滅煙頭,抬頭看向訓練場出口的山口小路。
然后,整個人僵住了。
路那頭站著的男人,身形挺拔,穿著簡單的黑t恤,正朝這邊望過來。
是程風延。
他怎么會在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