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流星子大吃一驚,不敢置信地叫道,“我?跟他們?調查卿鐵笛?拜托,那可是青煞——”他顧忌地看了眼阿塊,求助般望向月華,后者面色復雜地看著孟瑯二人,尤其是看著那抱著孟瑯胳膊傻呵呵樂著的青煞。
“景懿君,你可得保證照夜的安全你,你確定能管住它吧?”
“當然能。”
流星子抓狂道:“師傅,你真要把我跟這青煞放一塊?”
“你看到了,這青煞跟旁的青煞不太一樣”月華斟酌著字詞,不知為何,她覺得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十分怪異和荒謬,她簡直懷疑那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,今天看見的一切都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,可她又不能不信。這世界上居然還真有聽神仙話的青煞那可是石頭仙翁都沒做到的事。
流星子欲哭無淚:“師傅!那,那就非得要我去?”
月華猶疑道:“照夜,我的確不敢把這事交給其他人了。”
流星子一愣,忽然變了神色,嚴肅地問:“師傅,你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一件大事,只是現在還不便告訴你。”
“那我就跟他們去吧。”流星子郁悶道。
月華說:“把羅盤給我。”
流星子將羅盤遞過去,月華將雙鉞合攏,金鉞便成了一輪圓圈,一層瑩潤的藍光閃現其中。月華將羅盤放進去,絲絲金光從水照月中流出,像線一樣纏進了羅盤中。月華說:“好了,放心去吧。”她猶豫片刻,又對阿塊道:“孩子,你不會傷害我徒弟吧?”
起初,阿塊根本沒意識到月華是在跟他說話,等孟瑯叫了他兩聲,他才抬起頭,茫然地問:“什么?”
“你不會傷害我徒弟吧?景懿君說,我們可以信任你。”
“不會。”阿塊利索地說,又補了一句,“除非他打我,或者打道長。”
月華眼中閃過驚奇,對孟瑯和這青煞的關系認識更深了。她松了口氣:“謝謝,要是遇上什么危險,恐怕還得你們保護照夜。”
“師傅!我可沒那么弱!”流星子不滿地叫道。
這期間,歸一一直眉頭緊皺,用極具壓迫性的視線盯著拽著孟瑯胳膊的阿塊。他越看這青煞越覺得不順眼,哪怕它不會傷害孟瑯。孟瑯倍感壓力,想偷偷把胳膊抽出來,但阿塊抱得死緊,他要抽出來非得鬧出很大動靜才成。再說,他稍微一動,阿塊就把他胳膊整個抱住了。他左胳膊都快麻了。
而且,老實說,他也不是很想松開阿塊。要不是因為師傅他們在,他肯定不會僅僅只是抓著阿塊的手孟瑯垂著眼,默默逃避了師傅的視線。
歸一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:就算這青煞能幫他們吧,也不該跟這家伙如此親近!他一看就知道,這逆徒現在心里正偷著樂呢!他把這青煞當朋友,壓根不想殺它。
不論這青煞看起來多么聽話,千年前那只青煞的強大與殘忍給歸一留下的印象仍無法抹去。他對于青煞,始終心存忌諱。歸一思量再三,還是用靈氣給徒弟送了一句話。
“就算立了生死契,你小子也別太信這青煞,防人之心不可無!有事記得捏命牌!”
孟瑯趕緊點頭,用靈氣說:“知道了。”
歸一又用靈氣對流星子說:“仙君,麻煩你幫我多看著我徒弟和這青煞,如有異常,請馬上告知月華仙子。”
流星子答道:“放心吧上仙大人。”
四人默默地站了一會,都不敢相信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。許久,孟瑯說:“師傅,你們是不是該走了?羽化島那邊恐怕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們處理。”
“走吧。”百川說,“該辦的事都辦完了,再站在這也無用了。”
“好,你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。隨時聯系我。”月華再次叮囑孟瑯和流星子,同歸一和百川離開了。
一上路,百川就說:“我徒弟還是沒有你徒弟厲害,歸一,你可真會教徒弟啊。”
歸一不爽道:“至少我徒弟沒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