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抱歉……我很抱歉……”班楊在與她接吻的間隙痛苦地說。
“都過去了,班叔叔,你不用感覺到抱歉,”阿波羅妮婭睜大被吻得迷蒙半閉的雙眼,“而且是你把我從野人手中救了出來。這一切都結束了。”她舔了舔嘴唇,孩子氣地仰頭閉眼,像是在說還想要親親。
不,一切才剛剛開始……班楊聽到自己心底的一個聲音詭竊地說。
望著侄女予取予求的表情,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,而且行至此番地步,事實上他也不想退逃。
班楊把她橫抱起來,放在床鋪厚厚的被褥上。他掐滅旁邊的蠟燭,在黑夜中,在不詳刺耳的木架的吱呀搖晃聲中,他享用起了負罪感,享用起了自己靠“謀殺
”得來的溫熱、芳香與甜蜜……
第二天傍晚,他們回到了臨冬城。
勞勃國王騎著黑馬行于隊伍最前頭,接受著眾人的歡呼喝彩。
阿波羅妮婭側坐在班楊叔叔的馬上,經過站在道路兩旁的居民們時,前幾天侵擾過她的那團迷云再次籠罩在頭頂。
又來了,那種同情的眼神,那種搖頭嘆息和竊竊私語。
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阿波羅妮婭剛從馬背上下來,就聽到幾聲急切的呼喚。
叁個血緣各異的哥哥圍住她。
瓊恩看起來快哭了,他的雙手握住她的肩膀,又不敢太用力,“你受傷了嗎?”
阿波羅妮婭沉默地望著她的親哥哥一小會兒,別開臉道,“已經沒事了。”她曾經對他的期望有多高,在營救的隊伍中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面容時,失望就有多大。
瓊恩是她唯一的親哥哥啊!
“阿波羅妮婭,”一旁的羅柏看出來她的心情,“我們都想去救你,我、瓊恩還有席恩。我發誓。但我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你被野人擄走了的,他們封鎖了消息,是席恩后來偷偷告訴我們。我們都已經騎上馬了,可是……這時候……魯溫學士告訴我們布蘭他……”
“布蘭他怎么了?”阿波羅妮婭焦急地問,她從羅柏沉痛的表情中看出了不詳。她想起那個才七歲的、她同父異母的弟弟,想起他童真的笑容。
“他從t望臺的殘塔外摔了下來,”席恩補上,“但他還活著。昏迷不醒。唉――魯溫學士說就算他醒來,也下不了床了。他的背斷了、雙腿也廢了。”
阿波羅妮婭真心為布蘭感到難過。
同時她感覺到為自己黯然神傷的權利被剝奪了。","chapter_title":"26我愿意,父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