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發被扒拉到前面,那橫在背上的兩道深長的豁口格外駭人。
傷口確實處理了。
“我好不容易把你救過來,就是讓你這么糟踐的。
”背對著她,只能聽見那幽冷的語氣,靳玄止心下倒吸一口氣,控制不住想扭頭觀察她的表情。
他背上其他的,不包括之前的刀傷。
還有很多別的疤痕,以前也不知道過的什么日子,明明從上次他寫給長輩的信條里,還能察覺出溫馨。
看得有些愣神,猝不及防和靳玄止對上眼。
某人緊張兮兮地看著她:“你生氣了嗎?”香滿棠:“……你覺得呢。
”靳玄止披上衣服起身走到箱子面前,拿出了一整套的成親配飾,他這幾日打獵拿出去賣的錢,買來的這些東西。
看著手里復雜漂亮的新娘頭冠,側眸:“你要是戴上肯定好看,別人有的,你也要有。
”香滿棠想說,這些成套的飾品,普通人家成親也不一定會有的,甚至潦草簡單。
小鹿這幾天不怕他了,走過去用腦袋拱他的腿,男人深邃的眸里滿是溫柔期待,直叫香滿棠心底隱隱跳動酸軟的情緒。
眼神看著看著愈發復雜猶豫,想提醒他,只是假成親而已,沒必要。
靳玄止猜到她想說什么,無所謂的搖頭,語調認真:“假的又如何,我就是不想虧待你。
”撞進那虔誠真摯的眉眼里,似乎察覺到什么別的熾熱情愫。
他,是不是……喜歡她啊。
念頭一出,心猛然一跳。
香滿棠垂眸,突然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,片刻,又回看他,不禁道:“是因為,我是你的救命恩人?”靳玄止愣了愣,垂眸斟酌半晌。
他已經二十有五,不是小孩子,弄得清自己的心思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他覺得她值得。
他想為她這么做,就做了,私心就是想對她好。
只是現在什么都沒有,記憶沒有恢復,潛在的未知有很多,不能不負責任的憑心論感情,那樣百害而無一利。
而且,香滿棠不喜歡他。
抬眸道:“是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想怠慢你。
”香滿棠松口氣的同時,神色歉疚,他一個人做了這么多,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事。
朝他無奈一笑:“既然你東西都準備好了,那我們就把房子裝扮裝扮,隔天就成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