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風和日麗,院里的樹都開始發(fā)芽了。
早上去了早市忙活到晌午回家。
香滿棠坐在小院兒里曬太陽,手上繡著香囊,抬眸掃了一眼門口,已經(jīng)兩三天沒見靳玄止了,雖然他給她留了紙條……仍然忍不住腹誹,這人該不會是反悔不回來了吧。
院子里的小梅花鹿正在樹下睡覺,耳朵一動一動的。
想到今天賺的錢還沒放起來,她起身回了房間,確定外面沒人,關好門窗,將床下隱秘的暗格打開。
數(shù)了數(shù)里面的錢財,將今天賺到的三十文放進去。
算上這些零零散散的,差不多已經(jīng)存了五十二兩。
香滿棠深呼一口氣,眼底有些含淚,快存夠了,只要她再加把勁兒。
墻壁不隔音,她聽到外面街坊鄰居調(diào)侃打趣的聲音。
忙把盒子鎖好放回去,起身擦了擦眼淚。
靳玄止回來了。
他買了好多東西,推著小木車,木車上是兩個大箱子,上面是一張?zhí)幚砗玫幕⑵ぬ鹤樱∠銤M棠揉了揉眼睛,懷疑自己在做夢,直到他走到面前,將懷里精致的小盒子放入她手心。
里面是市面上女子最愛用的胭脂水粉。
箱子打開,紅綢牽巾,紅蠟燭,喜服蓋頭……虎皮裹在身上暖烘烘的,靳玄止看著她微紅的眼眶,眉頭微蹙,下意識伸手觸碰,長長的眼睫掃在手指上:“出什么事了。
”香滿棠搖頭,語氣藏不住的驚訝:“你,你這幾天出去置辦這些東西去了,怎么不告訴我?”靳玄止見她沒有不喜,心下松了口氣。
“進山打獵很危險,路上又太累。
”香滿棠摸著手上的虎皮,重的很,心下震驚,縣里可沒有賣這個的,這么大一張虎皮,他是去搗了老虎的巢穴不成。
她忙上下掃視,檢查他的身體:“你沒有受傷吧。
”靳玄止欲言又止,高興于她第一時間的關心,又見香滿棠眉頭一擰,乖乖低頭不隱瞞:“背上,已經(jīng)上過藥了。
”他這么說,傷的肯定不輕。
香滿棠氣地瞪他,強勢地拉著他進屋,拿出傷藥:“給我看看。
”她很少這么兇巴巴,靳玄止被她鎮(zhèn)住,慢悠悠的解著扣子。
香滿棠不耐煩:“快點。
”靳玄止心下緊張,有些后悔承認。
褪下衣服,比起香滿棠的雪白,他的膚色得深了兩三個度,虎背蜂腰比例極好。
緊繃結實的后背上,溝壑線條絲毫不夸張,呼吸間肌肉起伏,看了直讓人感覺浴血噴張,臉紅心跳,香滿棠面無表情。
墨發(fā)被扒拉到前面,那橫在背上的兩道深長的豁口格外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