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愈成說:“不知道?!?/p>
之前孟行之又是卸任華臻ceo又是銷聲匿跡的事情害他提心吊膽了大半年,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知道他平安回澳的消息卻見不到他人,許韓在靈堂里站不住,要去找他。
正巧碰上沈晗黛帶著顏以沐和肖逸文一起進來,肖逸文對著他點了點手指,一副懶散樣,“你哥人呢?”
許韓回道:“在法國沒回來?!?/p>
他又沖著顏以沐打招呼,“阿嫂好?!?/p>
他們幾家都熟識,顏以沐也對著許韓點了點頭,“你上過香了嗎?我們剛到。”
“剛上過,阿嫂和逸文哥先請?!?/p>
顏以沐和肖逸文前去上香,許韓把沈晗黛攔住,拉到一旁角落里,尷尬的咳嗽了聲,“我現(xiàn)在是該叫你妹妹好……還是契奶?”
許韓比沈晗黛還大,契奶這稱呼聽的沈晗黛又別扭又難為情,“你叫我名字就行了?!?/p>
“那怎么行!你可是我契爺?shù)呐?,我怎么好叫你名字?輩分都亂掉了?!痹S韓嚴詞拒絕,“算了這件事之后我們再聊,我契爺在哪里你知道嗎?”
沈晗黛道:“孟生在談事?!?/p>
“和誰談事?”
“孟生的阿爺?!?/p>
休息室,孟庭越站在門外來回踱步,一向滿面春風的臉上難得顯得有幾分急躁。
孟行之和老爺子已經(jīng)進去半小時了,還沒有出來的動靜。
一門之隔,孟行之不動如山的坐在孟老爺子對面,誰也沒率先開口講話。
氣氛壓抑凝重,爺孫倆的氣場相似,都是久坐高位的上位者,骨子里都帶著傲,沒人肯先低頭,無聲的對峙仍在繼續(xù),整個休息室仿佛凝固到了冰點。
時間不知過去多久,孟老爺子抬手按了按眉心,平日里神采奕奕的臉龐一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。
他向孟行之發(fā)問:“你是要我再一次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嗎?”
孟行之沒答話。
孟老爺子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聲氣十足的再次質(zhì)問他:“阿霖不在了,你還想我再少一個孫子嗎?!”
人前德高望重的孟老爺子孟檢察官,再保養(yǎng)的意氣風發(fā),在親人面前也不過是個七十五的老人,他難以再次承受失去長孫的悲痛。
“孟檢?!泵闲兄畯娜莸淖叩剿媲埃澳銖男〗涛业模雒霞胰嗽诒匾獣r刻自己的生死也可以置之度外?!?/p>
孟老爺子深吸一口氣,“你是我選的話事人,不是警察,你不應該將生死……”
“我上過三年警校?!泵闲兄驍嗨?,“我是個人,不是孟檢你用來維系孟家長盛不衰的工具?!?/p>
離國家足球隊只差一步之遙時,被家里高高在上的阿爺講成不務正業(y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