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以沐神情變得有幾分微妙,最終還是忍不住道:“我聽我先生說,孟行之先生非常鐘意沈小姐。”
孟先生鐘意沈晗黛的事,從旁人嘴里聽見,沈晗黛仍覺得有些難為情,“還要多謝年先生和年太太在港城時對我的照拂,一直沒來得及道謝……”
顏以沐見她臉上有些微紅,女孩子害羞起來實在可愛,“不用客氣,我們其實也沒有幫上什么忙,孟行之先生才是一直把沈小姐記掛在心里。”
女仔之間的對話,肖逸文根本插不進去嘴,他打量一眼四周沒見到眼熟的人群,便問沈晗黛:“沈小姐,許晏舟到了嗎?”
顏以沐立刻為沈晗黛介紹,“這位是羊城肖家的話事人肖逸文先生,也是我和我先生的表哥。”
沈晗黛連忙同肖逸文點頭打了招呼,“肖先生,你說的許晏舟先生我也不認識,不太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到。”
肖逸文打趣道:“孟行之是許家那個小兒子的契爺,你做許韓契奶難道沒見過他大佬嗎?”
沈晗黛被問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答,顏以沐為她出頭,“表哥,她還是個小姑娘你別逗她。”
肖逸文欸一聲,“行了,我走就是,不打擾你們兩個小姑娘講話。”
顏以沐追問他:“表哥,我的邁巴赫怎么辦啊?”
肖逸文擺擺手,“找你老公再給你買一輛新的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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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奠的白菊擺滿靈堂,吊唁的賓客依次上前悼念逝者。
孟原霖的葬禮除了是葬禮外,更是孟家要為孟原霖掙的一份風光和臉面,孟老爺子此前發了話,這次葬禮不容許出任何紕漏,孟氏族人分布在靈堂各個角落,張羅著各項事宜。
小孟禮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,和四叔孟謙習一起站在靈堂旁,感謝前來悼念的賓客。
孟愈成穿著正式警服,和孟原霖生前同僚一起為孟原霖寫著悼念挽聯。
許韓攜家里太奶奶趕來,八十多歲的老人家滿頭銀發,拄著拐杖親自來悼念,孟謙習連忙去攙扶,“勞煩您了。”
許太奶奶擺了擺手不以為意,仰頭看了看孟原霖遺像,感嘆道:“白發人送黑發人,你阿爺還好嗎?”
“阿爺身體還硬朗,這次的葬禮就是阿爺親自操辦的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許太奶奶又扯了扯許韓衣袖,“你先去上柱香。”
許韓照做,走到遺像前上了三炷香,盡完禮數后這才走到一邊打量四周,沒見到契爺,看見孟愈成在親自寫挽聯,連忙走過去,“我大哥親自為原霖哥寫了一副挽聯,托了人從國外帶回來。”
他將隨身帶來的卷軸遞給孟愈成,孟愈成放下毛筆,接過卷軸打開,一副鐵畫銀鉤的挽聯洋洋灑灑落于白紙上。
許韓道:“他這幾年都在海外拓展集團企業,已經幾年沒回過家了,這次不能親自趕來參加孟三哥的葬禮,讓我代為致歉。”
“你大佬的字千金難求。”孟愈成讓人去把這幅挽聯掛上,“費心了。”
說完正事,許韓悄聲問一句:“怎么沒看見我契爺?”
孟愈成說: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