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季離的話,王二嬸子和媒婆悻悻的掂起提來的東西,滿臉菜色的起身準備走了。
籬笆外扭來一個肥碩的身影,大痣媒婆捏著帕子呼呼的趕了過來,還沒進門站在籬笆外面就將院兒里的媒婆一頓劈頭蓋臉的罵:“好啊你,你個爛心腸的!敢來搶我的親事兒!我呸,你個老賴皮也配和我搶,是不知道我大痣媒婆的厲害吧,我告訴你,季哥兒和陸家小子的婚事早就是拖了我的,輪得到你這個老爛貨拉著人來相看!你要是再敢耍小手段搶我的生意,我就撕了你,打到你家去!”
王家請來的媒婆氣的臉通紅,她罵架向來不是這大痣媒婆的對手,拉著王二嬸子快快走了。
大痣媒婆追在后面罵了個痛快:“還有你王家的,渾不知道你家二郎在鎮上是個什么貨色,春花樓進了多少次了,素日里也是個不著的,你竟還有臉惦記著季哥兒,還敢上門來提親事,我呸!也不怕閃了舌頭!”
季離和云春麗看著王二嬸子和媒婆落荒而逃的樣子,頓時氣也消了大半,笑了起來。
晚上陸景山回來聽說了這件事,面色鐵黑,把季離嚇了一跳,他轉身一把將季離摟進懷里,緊的季離差點喘不上氣兒來。
“你生氣了”季離貼在他壯實的xiong膛上,輕聲問道。
陸景山沒有說話,手緊緊摟著季離的細腰,心里卻在思忖著,不能再拖了,誰知道還有哪些人家惦記著季離,一想到自己的小哥兒被其他人念著,他心里就升起熊熊妒火,恨不得立馬娶了季離才好,讓所有人都知道季離是他的了。
他必須得加快速度把季離娶回家來,讓他做自己的夫郎,好好疼他。
隔日俏哥兒和梨哥兒來找季離,閑來無事來湊門子聊些私己話,季離拌了麥麩喂好了雞,又將菜園子的四季豆架子重新整理了一下,才轉身回廚房泡了一壺伏茶,端了一盤自己用玉米面做的甜餅出來。
“來吃些零嘴兒喝口熱茶吧,天氣雖轉涼了,但余熱還未消呢,這是我用竹葉芯,金銀花,還有白茅草泡出來的,能下心火?!?/p>
季離將茶壺和盤子放到院兒里的矮桌上,提了兩根靠背的矮椅出來。
俏哥兒坐下后將手里的針線筐子擱在桌上,看著季離問道:“聽說前幾日王家的二嬸子來了,是想將你說給她家二郎王長富”
季離抿了下唇,邊提起茶壺倒熱茶邊道:“是有這事,不過我已經回絕了。”
梨哥兒小口啃著一塊兒餅,哼聲道:“她倒是打得好算盤,那王二郎是個不靠譜的,聽我大哥說,他在鎮上歷來是個吃喝玩樂愛逛花樓子的主,那王二嬸子定是看上你長得好,想求了你回去讓她家二郎收心呢?!?/p>
俏哥兒嘆氣:“幸好你家景山哥哥是個有主意的,早些日就去請了大痣媒婆,尋她來與你們說親,不然王二嬸子定是要拿這事兒村里不少編排,壞你名聲了。”
梨哥兒笑道:“她倒是想說你的壞話,但大痣媒婆一人就給她懟了回去,說這是我婆子早早經了手的親事兒,哪兒來的私通,你個王家的要是張著嘴到處胡說,莫要怪我撕了你的嘴,哈哈,這下那王二嬸子便再也不敢胡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