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決絕地打斷她:
“住嘴。沈向晚,我正式告訴你,以前是我瞎了眼,從今往后,我不喜歡你了,你也用不著等我。”
“我們之間,到此為止。我永遠不會原諒一個,拿我全家的希望去討好別人的人。”
說完,我不再看她瞬間煞白的臉,轉身就走。
她愣了兩秒,又大步追了上來。
“顧寬,你說話別那么難聽,誰拿你家希望去討好了?”
“我難道不是想和你一起去參軍的嗎?是我家里不同意,強行撤了我的名額,我也沒辦法啊!”
“而且參軍也是很好的出路,我都跟你分析過,也是認真的,你怎么就覺得是我在害你?說得像我把你推進火坑似的,有意思嗎?”
沈向晚跟在我身后,喋喋不休。
她越說情緒越激動,最后直接拽住我的胳膊,不讓我再走。
“再說了,你家里困難,我也主動承諾了會幫你解決后顧之憂!”
“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,你怎么就解讀成我故意害你,見不得你好呢?”
我震驚地回頭,用力甩開她的手。
“那還真是要謝謝你的深思熟慮了。”
“不過我的事,從今往后,都與你無關。”
說完,我用盡全力,朝前跑去。
身后的人沒有再跟來,只傳來一句夾雜著憤怒與失望的喊聲。
“顧寬,我好話歹話都說盡了,給你賠禮道歉又許下承諾,你卻一點情面不講,非要跟我鬧到這個地步是嗎?”
“好,你別后悔就行!”
我沒有再回應。
她的聲音很快被風聲和我的喘息聲淹沒。
沈向晚也有她的驕傲。
話說到了這份上,已經是她的極限。
可那也無法彌補她對我造成的、不可挽回的傷害。
我早就決心不再原諒她了。
也不會接受她那份居高臨下的、所謂的關照。
我寧可當一輩子農民,也不會向她和她所代表的那個圈子低頭。
今晚梁遠洲和他那些朋友鄙夷的目光,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。
7
歸途絕望
回到北京的過程,是我一生中最漫長的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