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琨不想受制于私生子的身份,偷渡回京城這么久,他急需一個正大光明的跳板。
而他收到的最新消息,就是該項目已經突破技術壁壘,一旦落地便是金山銀山。
溫穗不為所動,平靜反問:“秦家和陸氏的項目也在進行中,直接投那個項目不是更保險?”
“你也說那是秦家的項目。”秦琨嘴角勾起低嘲的笑:“我爸什么斤兩我清楚,秦家能撐到現在全靠我姐夫,項目核心方向也是姐夫把持著?!?/p>
言外之意,他無法輕易插手。
“我拒絕?!?/p>
聽完他的解釋,溫穗想都沒想干脆利落地拒絕。
她睨著秦琨,清凌凌的杏眸潤澤平和,“我不跟沒底線的人合作?!?/p>
砰——!
玻璃酒杯砸在她腳邊碎裂,發出刺耳聲響。
碎片沾著酒水飛濺,溫穗用指尖慢條斯理擦去眼角幾滴酒液,聲線清冷:“你在國外做的那些事都沒擦干凈,就想借我上岸?當我是傻子?”
讓這種人進項目,無異于自掘墳墓。
秦琨顯然被她氣得不輕,胸膛急劇起伏,指著她半天發不出聲。
小嘍啰們見狀立馬拔槍,老鬼更是陰狠地啐了口唾沫,“瑪德,臭表子給臉不要臉,琨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,你還敢拒絕!”
溫穗瞬間渾身緊繃,捏緊手機,指示燈亮著微弱紅光。
秦琨冷笑:“給溫小姐點教訓,讓她嘗嘗拒絕我們的下場?!?/p>
老鬼一把掏出槍,跟拎雞仔似的將溫穗拽起來。
男人粗糲掌心如鐵鉗般攥住她腕骨,槍管重重磕在太陽穴上,鐵銹味混著汗臭撲面而來,難受的她發出聲悶哼。
他另一只手粗暴地去扯她外套,拉鏈滑動的聲音刺得耳膜生疼。
溫穗死死抓緊衣領,別過臉,指甲劃過男人手背,身體使勁往后靠。
老鬼嘴里污言穢語咒罵著,手上力道愈發兇狠,惡心臭味幾乎將她淹沒。
千鈞一發之際,走廊傳來沉穩的皮鞋叩地聲,不疾不徐地往這邊走來。
一下下敲擊心頭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