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穗深吸一口氣,又緩緩吐出,咬著腮幫軟肉,竟然絲毫沒覺出痛。
溫崢聽到動靜出來時,正看見她嘴角滲出血絲。
“你搞什么?”
“發什么神經?”他皺眉,直接動手去掰她的下巴。
溫穗猛地拍開他的手,眨眼間眼眶通紅,卻硬是將眼淚憋了回去。
“陸知彥,”她輕聲說,“秦羽的接風宴,我去。”
掛斷電話后,溫穗許久未出聲。
溫崢難得沒貧嘴,轉身翻出醫藥箱。
等他拿著棉簽回來,溫穗已經恢復平靜,想接過藥品,摸到嘴角時皺了眉,指尖沾了血跡。
她彎腰抽出紙巾擦干凈嘴角,朝溫崢伸手:“給我就行。”
“你有透視眼啊?”溫崢沒搭理她,指著座位,“坐下,我看看。”
溫穗蹙眉,但她實在沒心情跟他吵,依言坐下張開嘴。
“左邊全咬爛了。”
溫崢舉著棉簽湊近,動作看似粗率,實則輕得很。
一根棉簽很快染紅,他扔棉簽,低頭瞥見地上的筆記本
屏幕上的老人照片赫然入眼。
他眸光微閃,忽然想起什么。
溫父書房里擺過類似的照片,說是溫穗的外公,她養母那邊的親人。
他關掉屏幕,溫穗想阻止,慢了半拍,來不及了。
不過照片早已下載,她隨時能重新打開。
溫穗看著溫崢淡定的模樣,突然意識到,他或許早就知情。
任由對方給自己上完藥,她才輕輕開口,嗓音因口腔刺痛而含糊:“你早就看過那些照片。”
一說話,嘴里就疼得厲害。
可她還是執著盯著溫崢,求一個答案。
“這不是顯而易見?”溫崢掐住她未受傷的右臉,瞇眼笑出幾分玩世不恭,“不然你以為溫家為什么派我來監視你?老頭子早給我看過檔案。”
溫穗閉眼咽下涌到喉間的腥甜:“什么時候查到的?”
“和你養父母的車禍調查報告一起送來的,”他語調輕佻,“買一送一,劃算吧?”